掷地有声,无不为之动容。
身后的茉语跟着跪下,眼眶早就红了一片。
二长老别过脸,似是不忍,三长老是唯一的外姓长老,到这一部分已经算作岑家家事,他视线逐渐飘忽。
而岑谣谣埋在双手之间的面容上分外清醒。
这番话是她为原身说的,今天本不想说这段,是顾修言非要提及。
她也本不想为原身说什么,因为归根结底,原身是自愿的,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异世魂哪有资格去替她说。
但事情已经到这了。
已经舞到她岑谣谣脸上了。
那么就不能这么算了。
但她又心知肚明。
因为岑家主从来都不可靠,在他这里,原身从没得到过公道,那么她,自然也得不到。
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试探这一路,是不是真的她一个人走。
果然,下一刻响起的不是岑家主的声音,而是大长老。
“都是他们未婚夫妻之间的事,怎么闹到堂上来说了?”
这话落下岑家主才应:“是了,他们是即将成婚的未来道侣,哪有不吵架的。”
就这样归结于简单的吵架了。
她险些笑出声。
那边的顾修言也顺势跪下:“是晚辈对不住谣谣,晚辈日后定会加倍对谣谣好。”
他还想来牵岑谣谣的手。
岑谣谣避开,她兀自起身,回到祈成酒身旁,一言不发。
岑家主见她这模样,只觉得她还是那般不懂事。
当即出声:“顾家少主已经给出了态度,你那是何意?”
何意?
她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自然是不可能和解的。
但这个时候又不能硬刚,她看向茉语,开始挤眉弄眼。
等会我会这样,那样,你就那样,这样,懂?
茉语没懂,她一脸茫然,眼眶还含着泪水,情绪还沉浸在刚才。
紧接着她就看着自家小姐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裙摆飞扬,而自家小姐直愣愣地就要躺倒。
她眼眸微缩,手下意识去接,却来不及了。
此时有另一双手横过岑谣谣腰间。
发髻上的发簪因为动作缓缓松开,叮铃一声落在地上,上好的琉璃珠砰的碎裂。
晕倒的人被接到了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