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小姐您终于醒了。”
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迷茫睁眼,发觉她正躺在床上,而周围陈列看着像是之前跟程七的那间喜房。
眼前是没见过的侍女,正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变了,一身素净白衣,裙摆带着零星血迹。
她视线在血迹上停留了一会:“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被别的世家喊去,回来便这样了。”一男子端着药走进来,面相普通,只眼尾微扬,眼眸黑沉,在这张脸上好看的突出。
他把药放在旁边,露出了手腕上的木镯,木镯上刻着谣。
她恍然明白他是程七。
“小姐还需休息,你先下去吧。”
那侍女应:“是姑爷。”
姑爷?
等侍女走得看不见身影,程七才布下隔音术法。
他定定地看着岑谣谣,没有说话。
毕竟之前岑谣谣信誓旦旦说认出了他,他们还……
不曾想:“程七?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姓裴吗?”
一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他神色一怔,凝神去看,发觉她眼眸清澈不似假的。
是忘记了,还是在骗他。
他状若无意:“姑娘可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
“那晚,哪一晚?”岑谣谣分外迷茫,“喔你说昨晚吗?”
她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断片了,我没有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吧?”
不知为何,这话一出空气好像停滞了瞬,眼前人面上神色肉眼可见地沉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的不悦。
气氛也奇怪起来。
她迟疑:“难,难道我欺负你了?”
总不能她直接把人强上了吧。
思及此她面色都惊恐了:“我我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跟前人应,语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姑娘不必紧张,你喝醉后就睡着了,你睡着后我出来探查,摸到一枚棋子后就来了这里。”
他起身:“我现在的身份是秦府姑爷,姓裴。”
再说却已经是回答之前的问题了。
岑谣谣不懂这人怎么了,她在身上翻了翻,发现之前翻到的日记没有一起跟来。
她又看了明显不对劲的人一眼,他现在的长相应该就是他面具之下的长相,但这身形,确实像祈成酒。
她没忘了之前的顾虑:“程公子,你现在模样便是你本来模样吗?”
程七顿了顿:“嗯。”
他来到这里后面上还留着之前的术法,为了不被姜白等人怀疑,他便破了术法,展露他吃了药后的五官。
只是不曾想她忘记了。
他面色又是一沉,忘记了也好,若是认出来,本就是个麻烦。
他转过身,那些情绪已经被尽数掩盖:“我猜测这里已经是第三层,时间流速不一样,你说的是昨晚,可我来这里已有两天,姑娘喝醉与我而言是两天前的事。”
见他神色恢复正常,岑谣谣也识趣没再提。
她想到一起消失的岑乐盈:“你有看到岑乐盈吗?”
程七略一颔首:“有,她比我早来两天,身份是你表妹。除了她,还有两位闯关的人来了此处。”
“可是一瞧着十三十四岁的少年和一白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