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觉得不对劲,总觉得祈成酒面对她好像蒙了一层纱,说的话和做的事非常不统一。
可具体说哪里不统一呢,他做的事又件件有缘由。
比如现在。
方才还紧紧抱着她的人缓缓撤开:“撞疼了吗?”
好像拥抱不存在,只是她撞了进来,他顺势扶住,就这样而已。
她鼻尖因为疼痛耸了耸,立时有手触碰上来,手的主人弯腰倾身,一张俊脸离她极近。
“可是撞到了这里?”
她心里那点不对劲更大了。
她狐疑:“祈成酒你,你有点奇怪。”
离她极近的人眉眼微动:“嗯?小姐为何这样说?”
他的声音好似掺杂了别的什么,听得她耳缘一热,她挪开目光:“没什么。”
她兀自走着,却又想起了些别的,说起来那天小巷之后,他就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可她终究是想起来了,那段记忆结合者小巷发生的,时不时就出现在她脑海,每每想起心口便不自觉发烫。
她再度转头,对上的还是那双眼眸,让她想说出口的话一下停住。
“小姐!”
迎在门口的茉语挥手。
算了,还是不提先,她总归也没有想的很清楚。
“来了。”
她应下茉语,率先加快了步伐,走近她才发现月娘也在一旁,没有撑伞,她当即拿过门旁边的油纸伞撑起来:“月娘怎的不撑伞?”
月娘嘴唇紧紧抿着:“秦安来是为何?”
岑谣谣想到那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又看着跟前明显心绪不稳的姑娘,选择隐瞒:“没什么,就是他那边也得了消息,今天不过是来试探的。”
她推开门,将月娘推了进去:“大白天的不撑伞站在外面做什么?削弱了自己还怎么手刃仇人?”
被推进门的月娘垂下眼眸,屋里的姑娘们齐齐围上来,围在她身边。
“月娘别担心,都会好的。”
“就是就是,恶人有恶报,我们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不急于这一时。”
“别担心……”
见人情绪有人安抚,岑谣谣便独自坐到另一边开始思考。
秦安能这么有恃无恐,说明他新得的修士很强,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修为,也不能托大。
她原本打算今夜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如今看来可能是不行了。
要不智取?
今天匆匆跟秦安打了个照面,虽然他看着不着四六,做派也是贵公子模样,却不像是没脑子的。
智取也不好整。
姑娘们一个接一个安慰,月娘也冷静了些,她揪着衣袖:“这两天未曾去秦家蹲守,也不知道有没有新的姑娘被他抓去。”
岑谣谣耳朵一动,她稍稍抬眸:“意思这一年其实秦安从未停止过找新的姑娘,只是都被你们阻止了?”
月娘点头:“秦安最喜眉眼生的美的良家女子,他看中谁,若人不从,便会直接将人掳走。我们蹲守在秦家附近,瞧见被掳女子便会救下,再杀了他掳人的侍从,此类事情才少了些。”
“所以,其实掳人这事秦安已经一年没成功过了。”岑谣谣思量着,“他应该不只会掳人吧?”
这样明显变态的人,一个方法不成便会想另一个,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话一出,月娘声音缓缓沉下:“他自是有别的法子,掳人不成他便诱,靠着皮囊和家世诱得姑娘痴心与他,等一切发生后,他展露真面目,那会却已经晚了。
“这些姑娘我们也劝过,有的劝动了,有的却劝不动。”
懂了,禽兽做不成就做披了渣男皮子的禽兽,总有恋爱脑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