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的事好似没有引起任何波折,即便黑衣人将整个岑家都搜了个遍。
因为姜先生的话,岑谣谣被竟然真的要被安排在岑逸身边。
来传话的弟子交代了这句便匆匆离开,而她也被放出祠堂。
门口正是茉语来迎。
她展开笑:“小茉语。”
茉语面上仍是担忧,说着就要来把脉:“小姐可有哪里不适?”
岑谣谣翻手阻止了茉语的动作:“我当然是好得很。”
甚至好得有点蹊跷了。
这时跟祠堂隔了三个房间的小隔间也被打开,是同样被放出来的祈成酒。
他没有坐轮椅。
原来他就被关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
她上前,抬眸,依葫芦画瓢:“公子可有哪里不适?”
“多谢小姐挂怀,在下并无不适。”
这时旁的弟子递过来一面具,意思不言而喻。
她那位父亲嘴上是应了,实际却要祈成酒带上面具遮掩身份,也不能坐轮椅。
不过她若真的跟人举止亲密,他是谁大家还不好猜吗?
欲盖弥彰罢了。
她接过面具给人戴上:“可能要辛苦公子不能坐轮椅了,今日流程应有许多,公子若是不舒服,便与我说。”
她正好给人戴好面具,面具是最寻常的面具,将整张脸完整遮住,只时不时露出一双眼睛。
便是这样也好看。
“小姐我们该去换礼服了。”
今晨也有弟子通知了茉语昨夜的事,因为岑谣谣要一直在岑逸身旁,那弟子还交代了她一些流程。
这个时间该换礼服了。
岑谣谣点点头,却兀自先帮祈成酒整理些许凌乱的衣服,整理到袖子时……
嗯?
她拿过人的手,仔仔细细将这手端详。
这手好眼熟。
她点在这手手心上,如果这里多了些唇脂的话……
她心里一动。
茉语在一旁出声提醒:“小姐。”
她记得很清楚,昨天跟祈成酒的任何互动都没有粘上唇脂,尤其在手心上。
且昨夜祈成酒是一人被关在院子里,他之前能悄无声息夜探家主院,昨夜便也能悄无声息离开。
她抬眸,眼中尽是探究。
她的动作祈成酒看在眼里,他神色一顿,缓缓扬起嘴角,仍是最为和煦的角度,眉眼也跟着柔和。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