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柯白,外面的人,都称我为周王殿下。简单来说,娘娘那刚刚驾崩的皇帝夫君,是我的亲大哥。”
不知不觉,洛英已经被孟柯白完全拥在了怀里,她的寝衣单薄,与他贴在一起。
亏她当时还在小黑屋里不停赶他走,害怕他会受她的连累、被他“干爹”教训惩罚
可男人这一次没有再计较她的“直呼其名”。
他又有新的办法。
从来正人君子的武定侯,口口声声指责她“有夫之妇”“红杏出墙”。
但一个男人深夜里待在她的房内,与她单独相处,又哪里称得上“清白”?
孟柯白“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他自己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可是洛英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因为孟柯白那只手扔是攥紧了她的腕子,拽着,一把将她拉过。
伴随着一点痛意,她几乎跌坐在了他的腿上。
烫人得很。
上药,上什么药?
只有生病的地方,才需要上药。
此时脑海里突然飞速闪过灰鹰在楼下时嘱咐她的话,灰鹰对她说,孟柯白身上,有一个隐秘的危险。
不会吧。
这么快,她就要触碰这个危险了?
洛英半倚着那屏风,想也没想,就连连摇头:“不,我不会上药。”
孟柯白却紧咬不放:“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到底会做什么?”
就寝、洗漱、更衣、沐浴,她一个都不会;
铺床也不会;
现在说上药也不会。
是啊,可是她也不想的,她明明就是在形势和孟柯白的双重压迫下,才做了这个小厮的。
她究竟会什么呢?
琴棋书画,勉强拿得出手;
点香茶道,她也略懂一二。
还有看了很多很多的话本子,无数个奇异的怪想。
洛俊虽然将他的父爱,都给了她的几个弟弟妹妹们,但他为了不让她在日后出嫁丢洛府的人,还是为她请过几次老师。
每一次学习,她都尽力把握住机会。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手漂亮的女红,那是从母亲卫远岚那里传下来的。
卫远岚在她三岁时便去世了,虽然她并没有亲自教过洛英女红,但后来祖母乔氏被洛俊从乡下接到长安来住之后,也手把手教了她不少。
剩下的,都靠她自己领悟和练习了。
笨鸟先飞,她知道自己不聪明,脑子也不太灵光,但勤学苦练,总能有一些收获。
而眼前这个时候,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作为一个被拐卖到长安的小厮,心又虚了一截:
“我嘛,我……担担抬抬,烧火洗衣,这些都能做的呀。”
孟柯白回应干脆:“但我现在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眼眶有些湿,洛英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
“可是似乎,提出要我做你小厮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