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东西,她只用剃刀划他一下,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她就更懒得跟景晖澄清,就让景晖误会孟柯白用铜尺狠狠打了她,他们这两天都没去找孟柯白,孟柯白还不是跟狗一样自己找过来了?
见到孟柯白,景晖的脸色一哂,草草抱了抱拳:
“洛英生病了,就在他被使君打完了之后。这病来得很猛,我一步没走,这两天都守在他的床边,军务倒是一点没耽误,只是实在抽不出空,去跟使君你请安,还请使君见谅。”
“怎么会病了?”孟柯白倒是没在意景晖话里的刺,目光长久停留在洛英的脸上。
“吹风,因为洛小郎中吹了很大的风。”一旁的程先生只觉气氛微妙,赶紧把话题钉在正事上。
他现在有些后悔,前两天不该听景晖的话,对孟柯白隐瞒洛英病倒的事。
“咱们这个营地在山谷,怎么可能吹大风?洛英又没有到外面去鬼混,去哪儿吹?程先生,你不用再编理由,”
景晖鼓着腮帮子,从程先生望向洛英,心疼地咬了咬牙,“洛英是挨了打受了惊,才病倒的。”
洛英挑眉,想说话,鼻腔却突然很痒:“阿——嚏——”
好笑的是,无论是吹了大风还是“挨打受惊”,始作俑者都是孟柯白本白,而吹大风牵连到悬崖上的事,跟她“鬼混”、要她保守秘密的人,还是孟柯白本白。
所以,如果她跟景晖澄清了“挨打”的真相,就会露更大的馅出来。
洛英又连续打了三个喷嚏,这才泪眼汪汪地对景晖嘟囔:
“都是我,我不好,我手笨,我惹出来了事情,景大哥,其实,”
她吸了吸鼻子:“其实,使君打我的时候——”
“好了,”孟柯白却突然轻咳一声,他的目光掠过洛英,转向了程先生:“我进来之前,你们在说什么?”
这下,程先生连忙将方才被打断的事情重新捡起来——
针对洛英的病情,他给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案,砭石刮痧,脱光了衣服,在后背上操作一番,保证比吃药来得更快更有用。
只不过嘛——
“洛小郎中实在有些……忸怩,说什么也不愿让下官为他砭石刮痧,”程先生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使君你看……”
“听话。”孟柯白的目光落在了洛英憋红的脸上。
男人的目光温柔、神色疏朗,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从未有过的宠溺。
洛英的心骤然加快,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瞪圆了杏眼,连忙回避他的目光,身体也在后撤:
“不不,我不听话,我不要……”
然而说话间,孟柯白已经站在她面前,阴影盖住了她:
“这是在军中,万事以高效为先,砭石刮痧可以快速治病,为什么要拒绝?”
“说到底洛小郎中的病也是因我而起,我投桃报李,亲自动手。”
“脱衣服吧,其他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