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取出木盒,手持银针。
水笙看到长长细细的针,心里打鼓。
大夫笑呵呵:“小后生别慌,头两天还不疼,等清淤的效果起来后,那几天才有的疼。”
赵弛撩了撩眼皮。
少年温润的嘴唇吓得紧咬。
他半蹲下,握住那微微发凉的两只手。
“别怕,我看着。”
水笙“嗯”一声,坐稳后,大夫便照着他的后脑下针。
一片静默。
他神色慌张,握住赵驰手指,眼皮轻颤。
“赵、赵驰,大夫扎我了吗……”
赵驰未应答,只握住他的手,搓了搓。
“天气热,过会儿带你去街上喝饮子。”
水笙:“饮子,那是什么?”
赵驰解释:“用冰块镇过的饮子,有果饮,奶饮,滋味甜爽,喝下去冰冰凉凉,身子畅快。”
小城饮子少见,售卖的价钱不便宜。在京都,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多,天气炎热时,经常喝饮子消暑。
水笙依照赵驰的话畅享了一阵,听大夫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好了。”
他松了口气,咧嘴傻笑。
刚才,赵驰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所幸就如大夫所言,除了发点汗,后脑微热,暂无别的不适。
等大夫给水笙针灸完后,赵驰没有立刻取出箱子里的东西,而是与对方询价。
将蛇种炮制后的成色大概说明,只道是亲戚做的,问药馆多少钱收。
问清价钱,赵驰牵着水笙离开。
水笙被抱上马车坐稳,手里多了一把伞。
他看着箱子,问:“不卖么?”
赵驰:“货比三家,”
像药馆直接出售的,怕比市价压了些价钱。
马车绕路,停在茶肆门前,水笙由赵驰领了进去。
他脾胃比较弱,赵驰不敢给他吃太冰的东西,要了杯甘草冰雪饮,还搭配一叠芸豆卷,合计十二文。
水笙捧着饮子,果真冰凉,眼眸瞬间一亮。
他浅尝半口,舒服得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