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对方因为此事与何翠姑不合,忙问:“伯母知道么……”
叶海山叹笑:“放心吧,这回与她商量过,不会争执。你今日成亲,多送一些她都答应了。”
闻言,水笙收下红纸包,目送两人坐着马车离开,方才回头。
赵驰站在台阶上沉默等待,见他回来,伸手把他牵入屋内。
*
热闹散去,傍晚落雨,红绸带在雨雾里飘飞,引得狼犬用爪子去勾着玩。
忙完一天,又沾酒气,赵驰烧了热水,先替水笙擦拭干净,方才轮到自己。
水笙发上还簪着红绸花带,擦身时被剥得只剩一件小衣。
房内安谧,只隐约听到雨打窗户和屋瓦的轻响。
赵驰擦干了,一步一步走到床榻,眼也不错的盯着他,目光滚出渐渐灼热的火。
两人都穿着红色里衣,气息交错,伸手抱在一起。
水笙抱了会儿男人健壮的腰身,喃喃着:“好像做梦。”
他们真的成亲了?
以后……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
赵驰哑声:“不是梦。”
比起少年的恍恍惚惚,赵驰额头渗汗。
他忍耐太久,等这天等待很久。
男人背肌起伏,很快把水笙放倒在枕上,打散他束发时戴的簪花。
大手从发丝一寸寸摸到耳朵,粗糙的手指碾了碾软软的耳垂,重而缓慢地亲过去。
水笙一下子溢出声,抱着赵驰的肩膀,绞开膝盖。
柔哑的声音催动赵驰,他不住地用掌心搓,手指捏,碾。
而后站起。
不过几息,男人强悍的身躯重新半跪至床尾,托动水笙,将他抱到臂弯里站起来。
水笙在赵驰站起来时被打了一下。
那道蓬勃雄伟的热好像要钻进他的五脏六腑,他一只手抱着赵驰汗津津的肩膀,另一只颤颤地摸过去。
霎时,倒吸一口气,脚趾蜷起,不由紧绷。
赵驰抓起他的手握住,粗声道:“摸一下。”
说完,臂膀施力,沸腾的气血使他忍不住焦躁,又怕伤了人,只能把水一样的少年抱在臂弯,不时走动。
水笙手指一滑,继续堪堪拢起。
二刻钟后,整个人一沉,被赵驰微微抛起来放回床榻。
男人半跪,胸膛刚才被水笙抹脏。
他的臂弯青筋暴起,粗声粗气:“要抱你了。”
水笙红红的眼睛被亲得水汪汪的,颤颤巍巍往膝盖一瞅,腿脚未合。
眼睛更红了,既怕又羞。
努力抬起身子,抱住赵驰肩膀。
下一瞬,腿脚重新落会赵驰的臂弯,微微圈紧,随即脚趾不停摇晃。
水笙睁大眼睛,话都来不及开口。
赵驰抱他不够似的,不知多久,又放下他,把他按在床头。
水笙摇摇脑袋,嘴里不成声调。
他蜷缩的脚趾越过对方肩头,半踩着,蒙蒙雾雾的余光瞥去,只听赵驰的气息又急又重,眼睛紧紧盯着,脖颈青筋快要跳出来,耳朵亢奋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