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一直看我……”
水笙耳朵洇红,沾到胭脂水粉似的。
赵驰喉结滚动,“嗯”了声。
又问:“还想休息?”
水笙绞一下手指:“睡好久了,晚上再休息……”
赵驰不勉强。
外头阴雨连连,水雾弥漫,不便出门。
赵驰将案几收拾干净,又置上垫子,让水笙坐得舒服点。
“闷了就看会书。”
水笙轻轻点头,发现男人一直看着自己,嘴唇抿合,脸上红云迟迟没有消散。
“——小狼出去玩了吗?”
赵驰:“应是进山了。”
开春以后,小狼变得时不时躁动。
作为一头成年狼犬,已到起骚的时候,它频繁外出,定是寻个配偶。
水笙:“……”
他拿着书讼读起来,好半晌,不见赵驰离开。
对方解释:“早上忙够了,这半天陪你,哪都不去。”
也是担心昨夜之事。
他没轻没重,一身蛮力。
水笙身子单薄,定然不好受的。
于是想着多照顾几天,怕对方累坏了不敢承认。
这些心里话没有说出口,赵驰看着水笙耳后一块发红的印子,那是夜里吮出来的。
像这样的红印,领口之下的肌肤更多。
半个时辰后,水笙力乏。
他打起精神,动了动炭盆烤得暖和的腿脚,起身欲走,启料腰下一软,差点跌跤。
赵驰及时抬手,将他扶到怀里,放到腿上坐着,掌心探至裤腿力,缓慢捏他的小腿和脚踝。
“可是腿麻?”
水笙轻轻摇头。
“不是……”
他羞于启齿,拿起刚才看的书册遮在脸上,含糊不清地解释:“腰,腰乏……”
赵驰一丝不苟地抱起他放在垫子上,掌心贴紧腰线来回按。
水笙眼睫闪烁,手指揪着衣摆。
两人成亲,关系有了变化,相处起来似乎变了,似乎又没变。
赵驰松手,吻一口发呆的夫郎。
“若觉得乏闷,咱们把收到的贺礼拆开瞧瞧。”
水笙嘴上“咦”了一下,神色腼腆地睁大眼睛,慢吞吞道:“好呀……”
除了家畜和鸡蛋,余下贺礼都收进另一间房内。
赵驰牵着水笙走到房中,两人都被一道惹眼的朱红色吸引。
那是一张褥面,针脚排线整齐,绣着鸳鸯戏水的图纹,做工不比布庄卖的差到哪里。
“这是巧儿姐准备的,她事先与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