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姐妹离开后,地面和石壁上爬满小蜘蛛,在淡黄光晕外,绕着慕时和闻人鹤一圈一圈地爬。
看得慕时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心中恶寒。她还算冷静,从荷包翻出丹药,喂到他嘴边。
丹药的咸味在唇边蔓延,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闻人鹤侧身干呕,丹药吐了出来,滚落,被小蜘蛛们分食。
“你浪费!”
吃到丹药的小蜘蛛肉眼可见地长大了。
慕时气得给了他一拳,“这种时候你还矫情,是想我们俩都交待在这吗?”
“我不吃药。”
闻人鹤气若游丝,但又坚决。
慕时:“……”
无话可说。
倚靠她肩膀,在她耳畔,闻人鹤轻声道:“我死不了,明天就好了。”
“我知道,但是……”慕时无奈。
她叹了口气,安抚地拍在他后背。
“别碰我。”他嘀咕。
慕时:“……”
她狠狠掐上他的脸,“那你倒是把腰直起来,别靠着我。”
他没动,也没说话。
“算了,你睡吧。”
“我不睡觉。”
“你毛病可真多!”慕时忍不住道。
又很好奇,“不睡觉是因为会做噩梦吗?”
闻人鹤半睁着眼睛,没有回答。
不做噩梦,也会是……很奇怪的梦。
“可是师兄……”她有个没想通的问题,“揍我算什么噩梦?那不是你得偿所愿的美梦吗?”
闻人鹤:“……”
慕时歪头,用目光追问。
“你、我……”他半阖双目,一些画面难以控制地在脑海里闪过,“你就知道哭,一直哭,一碰就哭,哭个不停,烦都烦死了,还不够噩梦吗?”
慕时愣住,如鲠在喉。
“我哪有那么爱哭啊!”
“你有。”他倔强道。
慕时掐他,“我没有!”
他别过脸,藏住微红又滚烫的耳朵。
“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