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阴阳我,谁也不傻,我不是那样的就不是。”
“你太冤枉我了,但我也习惯了,因为脑回路与大伙迥异我常说些开罪人的话,其实我没那意思,我刚刚在想王尔德。王尔德写,少年死后,湖水也为他哭泣。仙女问湖,你一定很爱他吧,他那么美。湖水说,我哭,是因为我能从他的眼睛深处,看见我自己最美的倒影,”她顿了顿,“我也一样。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我自己被爱着的样子,这感觉不赖。”
“我从所爱的一切里面都看到我自己,从你的眼里看到我被爱着的痕迹,我需要你,一种非常健康的人道主义,你太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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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白色的闪电房间里炸开。
向莺语醒了,身体的醒先于大脑。
“你在干什么……”她人生中还没有被闪光灯闪起来的经历,一时有点无语。
“拍一张你的照片……”喻纯阳瞪着美目,可怜兮兮地捂着手机。
“只是拍照片,没有别的用处?”她警惕性上来了。
“然后发出来,让他们知道我有女朋友了。”
“不行。”向莺语想到许丹青。
那是个固执、非黑即白、爸爸在税务部门担任要职的姑娘。显而易见她绝不会做出默默疏远一别两宽的温良恭俭让,她有一亿玉碎民族的血统,从此就是仇人。
“果然……你根本就是把我当……”喻纯阳突然咬自己的唇,缄默噤声。
“听我说你的圈子里面有我熟人,我……”
“我给你丢人了是吗?我有那么丢人吗?”他用颤抖的声线打断。
向莺语烦躁地撩头发,一大早的,脑子跟一锅粥似的,人非圣贤不能时时刻刻都特清醒。
亲他?这不是坐实了他的想法么。
侃他?他这会儿能听进去一个字儿都算她输。
“我从来没有……”
“就算你觉得丢人,我也要发!”
五点十六分。
夜行动物们刷到了新动态,没有文字,只是简单的图片。
一个轮飞廓反,尖薄无垂的耳朵。
“恭喜。”
“耳钉是欧利希的。”
“今天在哪玩?”
“来打麻将,三缺一,求你了。”
私信的声音不停响起,喻纯阳却耗尽了全部心力一般趴伏在床上,好像瓦罐里文火煨过的乳鸽,软得不成样子,骨松肉散,屏幕一闪一闪照亮他凝脂鼻尖。
不一会向莺语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一看,许丹青,开了免提。
“向莺语!你真的很过分,你看我特可笑是吗!”许丹青破音了。
喻纯阳睫毛扑闪几下,疑惑地蹙眉。
“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亏我把你当姐一直很尊敬,你也背叛我,你是无所不知了,我把他的事儿都跟你说了,你,只有你,唾弃,我唾弃,真没想到你会做出……做出这种事儿!”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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