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他失眠又饥饿,手腕上被掐的红痕挺有风格,但耐不住疼得钻心,很久之前,从某一刻开始他对疼特别敏锐,医生说他病了。
腿间还好点,只是感觉血管突突跳,痒又胀,酸又麻。
最讨厌的是,不管是做的时候、洗澡、还是躺床上,脑子里总有个声音死皮赖脸地说:你丫就是个贱骨头,就爱让人这么收拾,被羞辱,还欲拒还迎,还装,爽得脚丫子抽筋儿吧。
我不是。
你心虚不?
多余和你这桃花癫说。
那个声音就开始装柔弱地哭。
你走的时候我还在上初中,你应该不知道我后来怎么样了。
或者说,你也没兴趣听吧。
我
,,倒头就睡。
就这种月抛都不算的破关系,还谈什么“平分”、“共享”“做主”?听着就起一身鸡皮疙瘩,真受够了。
更无语问青天的是,他朋友还问:“要入圈么,给你介绍个有经验的?”
“我不来,那你跟我走。”向莺语看着床上那奇葩,眼神又恍惚了,空洞洞的,对外界毫无反应,神游天外。
“你怎么还没走……”过了好久,他才有气无力地蹦出一句。
“我走什么,我等着你和我出去玩呢,快快快,走吧,再不走人家关门了。”向莺语不由分说,上手就拽。
“我还没有缓过来,你自己去吧。”
喻纯阳的表情挂着意味深长的忧郁,向莺语脸皮也是够厚得能挡子弹。
“那你什么时候缓过来,咱们定个时间啊。”
“再说吧……明天再说……”翻译过来就是:没日子!
向莺语干记者的还能不明白这套?知道丫这是要玩“明日复明日”,任何负责人说“明天再说”,基本就等于下辈子再说。她故意贱兮兮地问:“好吧,明天就明天,但你今天怎么这么‘肖邦’啊?嗯,‘肖邦’适合你,看着比昨儿还漂亮点,诶,我期待明天更‘肖邦’的你。”
脑子里那声音咯咯乐出了声,说,听到没,做作还是你做作。
“我看门又敞着,你家大门常打开啊?还是谁来了没顾上关?”女人顺手抽了个枕头,心安理得地躺下了。
喻纯阳很想说,关你屁事,但实在没力气跟这厮斗嘴,乃至斗智斗勇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向莺语已经闭目养神了:“等你什么时候心情好了,答应跟我出去玩啊。”
“你算什么我就要和你出去了,”喻纯阳扭头抱住自己双膝,“有觉悟没有。”
“那你难过什么?因为我存在你很难过?”
向莺语那声音是好听又悠扬的播音腔。喻纯阳一瞬间有点被蛊惑,和这个第三次见面的女人下意识袒露,甚至有点刹不住车:“别问我了,我不知道,我很烦,干嘛逼我,我从昨天就这样烦得想上吊,好像有了必须解决的东西,必须要打钩的日程表,心里瘙痒,坐立不安,也呼吸不好,我敢打包票你走我会好一点,就当你被解决了,从待办变成已办,你也别说那些奇怪的话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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