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喻先生非本国公民,需要您做担保。对方车主有急事先走了,这是电话,希望私下协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警把纸条递给她,眼神里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审视。
“另外,喻先生的车,要扣留十五天。”
“他人在哪?”
“审讯室。签个字,您就可以带他走了。”
向莺语“哐当”推开门,喻纯阳在角落的椅子上靠着。她没出声,就那么盯着他。
他跟后脑勺长了眼一样,愣是不敢完全回头。
这副怂样儿,比撞了车还让向莺语火大。她走过去,一把薅住他后脖领子,跟拎个破麻袋似的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拖出警局,打开车门,金贵的少爷直接被搡进了副驾里。
“对,对不起。”喻纯阳怯生生地黑夜中,他的眼睛越发清透,恍若海上生起明珠。
车门“砰”地关上,车内灯亮起。向莺语扯了扯他的脸,手一松开,他脸上顿
,动几下,挤出百转千回的甜腻。
“回家,回家吧。”眼泪一颗颗滚烫的落下来,他敏感不已,觉得外面每一辆开过去的车都在看他笑话。
“家?你只有我了?你赖上我了?”向莺语在他耳边笑了一声,卡上了他脖子,“你死了是不是还要我帮你摆酒啊。”
虎口触碰到了他喉咙的软骨,感觉到了静脉鲜活的鼓动,她又继续掐下去,喻纯阳的下颚渐渐抬起,剧烈地咳嗽起来。
实际上有一瞬间,喻纯阳已经意识朦胧,之前向莺语也会掐他的脖子,但这次他感觉仿佛掉进了深海,哪怕再迟一分钟或十几秒,他都可能断气,他紧紧扒着向莺语的手臂,骨节发白。
“好黑……呜向…咳…”
他间歇窥见了死亡的世界后,浑身的气血上涌,仿佛烈火焚身,同时被一榫一卯钉入座椅。
“我不是在跟你玩你喜欢的,”向莺语松了松手,“这车是报社的,不许弄脏。”
喻纯阳被操弄双眼失焦,双腿无意识蹭弄着车座,不停地小声祈求,想要唤起身上的这个施暴者的一点怜悯:“我不射,不要生气,我再也不开车了。”
“呜——!”喻纯阳突然尖叫,“不要……再找了……不要再深了,那里啊嗯……真的会射的!”
向莺语盯着两人的交合处,他的大腿内侧原本因常年不见日光而白皙地发亮,但是在激烈性爱中被衣服摩挲发红,像草莓慕斯。
喻纯阳薄唇翕动着,除了喘息,挤不出半点话语,他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烫的落下来:“对不起……”
“我气什么,气你开车吗,我有什么气的,我是你随便人生的受益者,现在依旧享受,怎么,后悔了?如果你之前睁开了眼睛,不随随便便接受我,也不至于被这样?我就要这么折磨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与其别人干,不如我干。”
喻纯阳眼角染得绯红,艰难地扭过头,对向莺语扯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之前的不检点,不然,也不会遇到你……勾引你爱了你,我只是失望,总觉得我们可以拥有更美好的故事…唔……我觉得我现在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爱你,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时,我的样子,不光是,因为你为了我做的事,还是因为,为了你,我能做成的事。”
“我喜欢你,因为你唤起了我最真的那一部分。”
“撞到车,是因为我害怕你死了,死在战场上,我害怕——啊!”喻纯阳被狠狠撞了一下,思绪还没跟得上身体便直接高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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