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谕失笑,伸手捏了捏石东隅的脸,贴心地帮alpha解释道:“是他这段时间太忙了,能抽时间见见我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是陌生的alpha,我和他……也算得上认识了。”
迟谕顺了顺掌心的围巾,温柔漂亮的一双眼睛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石东隅的目光,淡红色的唇抿了抿,磕磕绊绊地小声说:“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
迟谕的相亲对象叫楼灼,一位事业有成、名利双收的alpha。
即使才接管楼氏半年,但已经完全掌握了楼氏的产业,并有了向外扩展的动作。
楼灼很忙,两人的见面只能定在周末的晚上,迟谕对此并没有什么怨言。
但两人在A市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今晚的这次相亲,而是三天前,在楼氏旗下的娱乐场所。
场所里玩的花,地下是交易场和功利局,地上则是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夜以继日的开着宴会,二层则都是小吧台,用于私人交易对话和独处,再往上就是数不清的包厢和房间。
迟谕那天只在一楼点了几杯酒,侍从端着托盘跟着他上楼。
他驻留在二楼角落的小吧台,各种形状的酒杯摆在眼前。
他姿态端正地坐在高脚凳上,长腿自然地垂在地面,想一杯一杯的品过去。
漆面皮鞋的脚尖点地,把白色的裤脚和黑漆色的地面连接上。
刚刚在楼下挑酒的时候他正纠结着,侍从在旁边看着脸色,带着白手套的指尖落在电子屏上毕恭毕敬地说:“这几种是客人常点的呢,我们自家老板来的时候也常点。”
于是迟谕就点了那几杯。
矜贵的omega抿着嘴,轻轻尝了一口粉色的酒。
果酒的味道强烈,一下就炸在口腔里,他觉得难以下咽,就放下杯子往楼下看。
一片祥和,没有值得大张旗鼓的人进来。
他收回目光,又端起杯子慢慢喝。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楼下终于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酒精作用下脸颊和腺体都开始微微发烫,让迟谕转头的动作都恍了半拍。
一楼宽敞的的过道处,排成两列的男女侍从鞠着躬。
身形笔挺,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
公众场合里没有人会释放信息素,但是Alpha的气场总是很难被忽略,让大厅里的人不由得正色,一时间静了不少,让迟谕恍惚间听见男人的脚步声。
楼下一边大步往前走一边卷着衬衫袖口的Alpha在前台驻足,下颌锋利,勾起的薄唇轻开,像是和身边的人交谈着什么,银色的戒指戴在他的左手指尖,闪着亮光进入迟谕的眼睛里。
迟谕盯着那人的半边侧影,像是被酒精麻痹神经一般,目光迟迟不离开,直到楼下的人若有所思,倏然抬头盯向他。
隔着五米远的视线距离,迟谕还是看清了那张脸。
Alpha凌厉的丹凤眼眼头低压着,眼尾却又挑起缠着兴味,看向他时深黑色眸子看不清神色,只有嘴角还残留着没被收起的浅勾。
迟谕像是触了火一般地陡然收回目光,乌黑的眸子微微放大,鸦羽般的长睫止不住地颤,刚刚吞下的酒精好像还在喉头,烧的他神经钝钝地疼。
但他缓了一会儿就又忍不住往下望,去找那个身影。95儿16O儿83
Alpha像是已经点好了东西,低着头在拿着笔在签字。
暴露无疑的后颈处贴着显眼的阻隔贴,一条模糊不清的银色单链条横在阻隔贴上,往下吊着什么东西。
视线花了一秒,迟谕突然想起楼灼的母亲对他说的——“楼灼患有很严重的信息素依赖症。”
“腺体常年病态,连睡梦中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