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单手抱着小孩。
“时玉,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着那个人那么像秦桁和宝益?”
陈曼在后座问。
温时玉却已经停车,打开车门下去了。
温时玉的老家比京城还是要冷,秦宝益穿了一个鼓囊囊的羽绒服,带了一个毛线帽子,一看见温时玉,就挣扎着从秦桁的怀里下去,然后像头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地朝温时玉跑过去。
“妈——呜啊!”
秦宝益一边跑一边哭,差点没摔到,温时玉赶紧快走几步,把他抱在怀里。
秦宝益钻在温时玉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时玉心疼坏了,“好了,宝益,不哭了。”
秦桁也走过来,同样不太开心的看着温时玉。
恍惚间,温时玉觉得自己抛夫弃子了,可明明他才离开他们三天,再过两天就回去了。
陈阿姨在一旁打趣道:“这父子俩离不了时玉一会儿啊,真是够黏人的。”
陈曼不说话,只是笑。
两人做了一下午的车,没顾得上吃饭,陈曼给秦桁做了碗牛肉面,给秦宝益冲了满满一瓶奶粉。
秦桁饿坏了,吃得风卷残云。
秦宝益也饿坏了,抱着奶瓶,咕咚咕咚豪饮半瓶。
父子俩活像是饿了八百辈子,看得温时玉又心疼又好笑。
“慢点吃。”温时玉对秦桁说完,又对秦宝益说,“慢点喝。”
“客房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收拾不出来,就让秦桁和宝益住在你房间里吧。”
等父子俩吃完饭,陈曼对温时玉说。
“好。”温时玉应下来。
秦宝益奶粉没喝完,就直奔温时玉的房间。
秦宝益在国外出生,回来后一直待在京市,这是第一次来温时玉的老家,温时玉的房间也是他第一次进来,也许是房间里有温时玉的气味,一向认床的秦宝益脱了鞋子就往床上爬,开心地在被子里钻来钻去……
“mama……看不见我……”
温时玉很配合他,“宝益去哪里了?怎么找不到了?”
然后秦宝益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嘿哈!”
温时玉捂住嘴巴,装作被他吓坏了的样子。
秦宝益得意极了,往温时玉的怀里钻,脸蛋紧紧贴着温时玉的脸,一副想念他想得得不行的样子,“别怕哦……”
他这样蹭了一会儿,就趴在温时玉的怀里不动了。
睡着了。
秦桁原本一直靠在墙上,看着秦宝益和温时玉闹,这会见他睡着了,把他从温时玉的怀里抱过来,然后放在床上。
从见面到现在,秦宝益一直黏在温时玉,两人现在才有好好说话的机会。
“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温时玉盯着秦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