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红灯亮着。
陈曼在走廊里走来走去,吴素扶住她,让她坐下,然后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没事的,时玉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秦绛牵着秦宝益的手,阻止他跑向手术室的门。
秦桁一言不发,靠着墙站着,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他才像是活过来了,快走几步,就要进手术室。
护士拦住他,“先生,手术室不能进……您先看看小孩吧。”
“大人怎么样?”
秦桁哑声问。
“大人小孩都很健康。”
秦桁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
“儿子,你别急,一会儿时玉就能出来了,快看看孩子吧。”吴素在秦桁身后道:“护士,请问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女孩。”护士回答。
孩子还要抱去保温箱里,只能给他们先看一看,护士轻轻地扒开毯子,露出婴儿的脸来,毛发稀疏,皮肤皱巴巴的,实在说不上可爱,可是秦桁看着,心中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热意,让他眼眶酸涩起来……
吴素和陈曼也赶紧凑上来看。
“宝益,快过来看看妹妹。”
吴素开心地喊。
秦绛秦宝益抱过来,秦宝益睁大眼睛,伸手就要抓,被吴素拦住,“宝益,这个可不能乱抓啊。”
“妹妹。”秦宝益叫。
“对,妹妹。”
吴素开心地笑了,和陈曼说:
“我还一直担心再来个调皮的男孩可怎么办呢!现在是女儿我就放心了,还是女儿好啊。”
陈曼点点头,她也担心再是个儿子可怎么办,“一儿一女是最好的。”
孩子被护士抱走之后,温时玉也从手术室里推到了普通的病房,他生产完太过于虚弱,直接昏睡了过去,时间太晚了,秦桁让吴素他们都先回去,自己在这里陪着温时玉。
温时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秦桁喝水都不敢喝,隔一会儿就要叫医生过来查看温时玉有没有什么事情。
温时玉是下午醒过来的,他恢复意识后,感觉身体有种剥开来的痛感,但是那种笨重感已经不在了,他动了动,看见了趴在他床边睡着的秦桁,估计是守了他一夜,温时玉也没舍得叫他,而是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然后打算自己去看孩子……
他生完只听见护士说是个女孩,看了一眼后,还没来得及抱一下,就体力不支昏睡过去了……
温时玉刚坐起来,秦桁就醒了。
“你现在不能动。”
“没事的。”
秦桁把他按回去,“听话点。”
“是不是想看孩子,我让护士把孩子抱过来,你不许动,老老实实地躺着。”
温时玉笑了,但很快看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又笑不出来了,“就一个人守着我,我妈妈呢?”
“我让他们回去了。”
“你自己一个人守着多累,看看都长胡子了。”
温时玉心疼地摸摸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