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被吓得瑟缩了一下,缓缓道:“泠烟姑娘去过不夜血池了吧?”
泠烟点头。
“不夜血池里面凶兽极多,听我娘说当时有人进到不夜血池里,结果带了一身诅咒回来,他将此事满了下来并未告诉别人,直到一年后诅咒生效,害死了村子里不少人,后来在长老们的严刑逼问下他才说了实话。”
她说着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那一年不夜血池的诅咒已经蔓延了整个村庄,直到后来再次有人误入不夜血池,我们惊奇的发现后面一年竟没有再死人了,就在我们以为诅咒已经解除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会死人的情况又出现了。”
“没有预兆?”溯影听的直皱眉。
流苏:“没有。”
泠赋紧接着问:“死者身上没有伤痕或者中毒的痕迹吗?”
流苏摇头:“也没有。”
那就奇了怪了,这还当真是诡异非常。
“可这跟你们杀人有什么关联?”泠烟问到。
“经过长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只要有人进入不夜血池便会平静一年。”
泠赋蹙眉,“所以你们就想到这种办法?”
流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让我想一想,”泠烟懒散的声音响起,“难怪没有将我们赶出去,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看来外面传闻不夜血池里的妖兽内丹能够长生不老的消息也是你们散播出去的,这么多年想要妖丹长生不老的修士都被你们骗了进去,是不是?”
话罢,她把玩着鬓角的一缕碎发,“那日你那么轻易就告诉我了,原来是没想让我们出来啊。”
她说的漫不经心,脸上还带着浅浅笑意,但只有泠赋知道,她这样是生气了,看来今日轻则见血,重则要命。
他向后看去,视线落在裴暮云身上,给了一个眼神。
裴暮云会意,说道:“泠姑娘,为何不见寂竹?”
话音刚落,就见泠烟的手一动,直直抛出一个东西,裴暮云看着落在手中的介子珠,“这——”
“受了伤,在里面养着,”泠烟说着,视线却不曾从流苏身上移开,“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这笔账,怎么算?”
流苏自知理亏,垂头轻声:“任凭处置。”
她说的轻松,但小幅度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其实她还是怕的,但整个南疆上下无人是他们的对手,硬碰硬只会吃亏,只要能保全族人,这条命给她又如何?
泠烟‘噌’地一下站起身,从芙黎腰间抽出‘凌霜’架在流苏脖颈上,“命偿吧,毕竟你当时也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流苏梗着脖子,害怕地咽了口唾沫,一双潋滟的眼眸中聚满了水雾,这满屋的人竟无一人敢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