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是……是二少爷让我这么做的。”
谢云深一听,果然,和小说中一样,凶手直接指认了闫家老二,也就是闫世旗的二弟——闫世英。
就算凶手不说,所有人也都在怀疑二少爷是这次谋杀的幕后主使者。
毕竟闫老先生刚死,如果闫世旗再死了,老二当然就是最大受益者。
凶手一承认,这罪名几乎也就给闫家的老二定死了。
寸头男立刻揪住他头发,警告他:”你敢说谎?”
“我不敢说谎,我女儿换肾的手术,全是二少爷帮我的,我……我想报答他。”
“难道真是二少爷?”其他人脸色凝重。
在闫家年轻一辈中,闫世旗和闫世英都是佼佼者,但不知为何,闫二少爷对闫家似乎没有归属感,甚至说有些莫名奇妙的恨意。
如果这次谋杀真是二少爷背后主使,闫家必然要内乱。
“这么明显的反间计,不要乱了阵脚。”闫世旗坚定而不屑地笑了笑。
“不错,这倒很有可能。”听见闫世旗这么一说,其他人立刻缓解了心中的焦虑。
“啪!啪!啪!”
病房中突然响起鼓掌的声音。
所有人都看向病床上的谢云深,只见他由衷地拍着手,看着闫世旗的眼中全是粉丝滤镜:“不愧,不愧是您啊。”
啧啧!不愧是全书人气榜排第三的大佬。
身为读者的自己拥有上帝视角,当然知道不是老二,但闫世旗身在局中,居然还如此果断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而且,身为利益关系者的他,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坐实老二谋杀兄长的罪名,除掉最大的隐患,但他没有这么做。
闫世旗显然愣了一下,被他这记直球打得,只能伸手盖住自己的额头。
众人默默地等到谢云深鼓完掌。
那寸头男看着凶手道:“是呀,如果照你所说,真是为了报恩,那你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血性汉子,可有血性的人,又怎么能轻易就把自家恩人出卖?”
那凶手感到事态已不可挽回,便低着头默认了。
“这么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我只是收钱办事,信息都是在电话里交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
“您看,现在怎么办。”寸头男看向闫世旗。
“送去警局吧。”
见他犹豫,闫世旗道:“现在是第三阶段竞标的重要时候,闫氏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出差错。”
说完,他把枪管也一并交给他:“这是证物。”
“是。”
离开的时候,寸头男还特意在谢云深床边停留了一下,显然对于今天他的表现,有些欣赏:“你真不错呀,平时是我小看你了。”
这还不错?今天的表现,明明该说是磕碜。
“是吧。”谢云深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只能随口敷衍。
再看看自己这毫无手段的身体,仿佛二十年苦修,一朝功力尽失。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他出院了。
回去的路上,谢云深望着窗外,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我平时真的很差劲吗?”
“是的。”闫世旗的回答如此利落,甚至不留一点反应的间隙。
“……”
“不过,为你今天的表现,也很值得高兴。”闫世旗按了按他的肩膀,表示欣慰。
谢云深陪笑了一下:这就很高兴,那我要是锻炼到之前的强度,岂不是要惊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