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车撞到了谁的车。
a市的夜晚,市中心最繁华地段,听着车载音乐,人们驾驶汽车缓缓流动在城市街道上。
忽然间,一辆轿车从车窗外飞跃而过,它速度飞快,却没有想象中轰鸣的声响,等人们反应过来时,只剩下一道优雅的弧度从视网膜一闪而过。
仿佛一只矫健黑色的豹子,在钢铁森林中飞驰而过。
药效越来越猛,谢云深感觉血液直冲天灵盖,脑子里发出细微耳鸣声,上下血管仿佛要爆掉了。
一辆摩托车从旁边极速跟上,男人用一根金属棒猛击驾驶位车窗。
他们想把司机放倒,逼停车辆。
那东西上面带着铁钩,很快玻璃边缘出现了一点裂痕。
后面两辆安保车冲上来,围在两侧,摩托车被撞飞。
“去高架桥!”组长的声音。
司机开上高架桥,但随之越来越多的机车出现,就像毒蛇一样,紧追不舍,连两辆安保车都被缠上了。
哗啦!司机旁边的车窗碎了,夜风鼓鼓囊囊地涌进车里。
一根带倒钩的铁棒就要击中司机的脑袋,谢云深眼疾手快,用西装缠住铁棒,双侧一绞一拉。
对方失去平衡,连人带车摔在路上,无声无息地被后面的车子碾压过去。
这个时候,安保公司的车也已经大部分被缠在后面,无法跟上。
一旦有了一个突破口,顶星门的虾兵蟹将便数不胜数地涌上来。
有人直接从摩托车跳到驾驶窗外,试图操控方向盘。
被谢云深一个肘击摔飞出去。
动了这两下,谢云深感觉药效在脑海里窜得更猛烈了。
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片赤红,耳朵也像灌满了水一样,视力越来越迷糊。
他心中猛然一震,不能发昏,闫先生!他还得保护好闫先生!
然而肾上腺素没有能击败强大的药力。
谢云深胸膛起伏着,跌在位置上。
一只手贴了贴他的额头,他睁开眼,正对上一双英气肃杀的眼睛。
闫世旗说话的声线,质地如同水底的沙石一样沉静:“感觉要死了,就不要硬撑。”
谢云深双眼布满血丝,盯着闫世旗,忽然扑上去,双手在他胸膛上一阵摸索。
闫世旗皱着眉仰起头,被他的头发蹭得下巴发痒。
感觉他的皮肤发烫,呼吸都像蒸汽一样炽热。
谢云深手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西装外套,又伸手去碰他的领带。
“快!给我……”谢云深的声音也沙哑了。
三十多载岁月,闫世旗人生第一次宕机。
谢云深干脆自己上手,把他领带夹扯下了。
他呼吸急促地掰开锋利的金属夹子,在手掌心狠狠划了两下。
滚烫的鲜血立刻滴滴嗒嗒地落在手工毯上。
放了血之后,果然脑子不昏了,视力不模糊了,耳朵也不鸣了,连身体都觉得恢复了一点反应力。
他打开车窗,一辆机车党被他用西装绞中了脖颈,直接甩飞在路上。
另一辆机车后座的男人趁机抓住他们车顶,双腿踹进车内,飞踢谢云深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