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桓要求时绥在三个月内无条件听从他的安排,如今期限已过去近两个月。
这段时间里,除了开播前要先穿他选的女装给他过目,并在下播后单独为他跳一支舞之外,江以桓确实没提过更令人难堪的要求。
虽然这两件事本身就够让人脸红的,但总归比时绥预想的要好——至少江以桓没让他穿给别人看,也没说过任何伤人自尊心的话。
相反,还时常哄着他,说他穿起裙子像童话里走出的公主,出奇的漂亮。
夜里,卧室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
柔和的光线勾勒出时绥身着新裙的身影。
这条裙子是江以桓新送的,设计和用料都大胆得出奇。
“过来。”江以桓嗓音比平时低哑几分,他坐在床沿招手,“让我仔细看看这条裙子。”
时绥捏着短到大腿根的裙摆,脸颊泛红,小步小步地慢慢挪过去,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裙子是很好看……但是不是太短了?”
至今为止他穿过不少裙子,却从没试过这么短的,总担心稍一动就会走光。
“短吗?”江以桓倾身,指尖轻轻挑起裙摆边缘,不经意触及时绥腿侧肌肤,激起一阵细微战栗。他端详着:“再短就遮不住了,现在正好。”
“可是……”时绥不安地想并拢腿。
“可是什么?”江以桓抬手将他耳边一缕金色发丝别到耳后,露出泛红的耳尖。
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感。
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掌自然覆上他纤细的腰肢,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力道不轻不重,却明确传达出不允逃离的意味。
时绥觉得别扭:“你……”
“直播只拍上半身,”两人面对面,距离极近,江以桓的呼吸几乎要拂过时绥下巴,“就算真走光了也没人看见,放心穿。”
今天时绥戴了顶逼真的金色长卷发,衬得脸蛋越发精致。他穿着纯白色浮雕纹理吊带短裙,裙摆是轻盈蕾丝边,腿上穿着质感绝佳的白色丝袜,脚踩同色软底皮鞋。
这身圣洁的装扮,与他此刻羞怯的神情以及被掌控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散发出纯然又禁忌的诱惑力。
任谁都难以想象,这具身体和这张漂亮脸蛋居然属于一个男孩。
……或许正因知道他是男孩,某些想象才愈发刺激。
想象着他的绥绥穿着这一身躺在柔软的床铺间,纤细的手腕被黑色的绑带缚在胸前,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一小点鲜红湿软的舌尖,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蒙上水汽,欲拒还迎地望着他,对他敞开一切……
江以桓呼吸骤然加重,握住时绥腰肢的手也无意识地收紧了力道。
“唔……江以桓?”时绥吃痛轻呼,困惑又惊慌地望向他。
那清澈眸子里满是单纯,像镜子般照出男人心底旖旎而罪恶的念头。骤然间,江以桓被烫到一般松开手。
“……还是换一套吧。”他闭了闭眼,等心绪平复才开口,嗓音沙哑得厉害。
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将这样的“时随”暴露在无数陌生人的视线之下。
“你一定非要继续做这个直播吗,如果你缺钱,只管问我要就行,要多少都可以,钱是最容易解决的事。”
江以桓说,“除了钱,只要是我有的我也全都给你。”
时绥听愣住了,不是,江以桓不都已经知道他就是那个用女装扮相骗了他的“萌小绥”了吗?
怎么现在说出来的话,听起来还和之前那个恋爱脑上头的榜一富哥一模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绥轻轻摇了摇头:“我做直播不是为了钱。”
“我只是想有一个能自在交流的地方。面对镜头的时候我反而能做自己,可以更放松地表达一些平时不敢表达的东西,这让我感到心情很平静,是很舒服的状态。”时绥认真地道。
江以桓抿唇,沉默地看着说出这些话的时绥。他的目光复杂难辨,似乎正压抑某种浓烈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