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川:“江哥跟他爸在谈正事,我们一会儿再去打招呼。来时随,我们小辈自己玩我们的。”
说着就把他拉到了偏厅的一个小圈子旁。
这里气氛活跃许多,一群年轻男女正围坐在一起玩抽鬼牌,时绥被顾鸣川硬是按着肩膀参与了进去。
“时随……你是时随吗?”一个惊喜又带点不敢置信的声音响起。时绥抬头,对上喻之夏亮晶晶的眼睛。
“……啊哈哈,好巧。”
时绥干巴巴地回应,心里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尤其是看到喻之夏抽中鬼牌后那一秒垮掉的小脸:我该不会又要帮他挡酒了吧?
“喻之夏,你不能喝酒就别玩!去去去,你坐小孩儿那桌。”
喻之夏被赶到旁边。时绥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喻之夏:“没,我只是在想你果然很好看。”
没打扮成萌小绥的时候也好看。
……
黎瑶在一旁的沙发上独自坐着,她自视甚高,对这种幼稚的游戏不屑一顾,目光始终若追随着江以桓的身影。
看到江以桓似乎终于暂时结束了应酬,空了下来,她立刻起身,端着酒杯快步走了过去。
“以桓哥哥!”黎瑶仰起脸,“祝你十九岁生日快乐,一起喝一杯吗?”
说完就挽住了江以桓的手臂,关系很亲昵的样子。
时绥回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江以桓瞥了眼挽住他胳膊的手,眉头快速蹙了下。
以时绥对他的了解,如果换作不熟或厌烦的人这样贸然贴近,他绝对会毫不客气地抽手避开。
但不知道是不是顾及还有父亲的合作伙伴看着,江以桓并未那么做,只是将手臂稍稍移开了一个微小的角度,让那亲昵的挽抱显得不那么紧密。
“谢谢,不过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得开心。”说完,便不着痕迹地脱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黎瑶的手落空了,在原地跺了跺脚。
时绥默默收回视线。
江以桓本质并非外表那般冷漠,除非触及底线,否则不会让女孩子当众难堪。
偏偏在豪门世家,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喜欢江哥那么多年有什么用,不知道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吗?”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是洛初。
洛初被圈子里的人包养了,正坐在那纨绔的怀里:“就算江以桓已经分手了,可他宁愿跟才认识半年不到的萌小绥交往,也没答应过你的告白呢。”
前段时间洛初造萌小绥黄谣的事闹得挺大,被金主按头给江以桓赔礼道歉。
江以桓不接受,让他去给萌小绥直播间刷礼物,天天变着花样去给萌小绥笔记底下吹彩虹屁,只要萌小绥同意原谅他,江以桓才肯放过他。
有的时候,精神攻击才是杀伤力最大的。
尤其对付洛初这种分明讨厌萌小绥,又不得不追在萌小绥屁股后面去讨好的人。
洛初那段时间卑微到了极点,想尽一切办法去奢求萌小绥的原谅。
时绥也是被他烦到了,让他手写十万字道歉信这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