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对上他的视线,确实有点模糊的印象:“……嗯。你们好。”
几人寒暄过后,干脆围坐在客厅地毯上玩起了桌游。
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时绥向来话少,习惯性地将自己存在感降低。
虽然他那张过分漂亮的脸蛋总会让人忍不住想主动搭讪两句,但他往往只是简单回应,接不上什么有趣的话茬。
久而久之,就容易被热闹的场合忽略在角落。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这几位朋友本身就格外热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时绥总觉得他们对自己热情得有点过头了。
那个打着唇钉的恐怖E人每次掷骰子前都要冲时绥喊一句“幸运女神赐我力量”。
看起来斯文沉稳的眼镜男会特意将零食盘推到他手边,温声问他要不要尝尝。
就连那个比较安静的男生,也会在他出牌犹豫时,投来鼓励的目光。
这种被全方位关注的感觉让时绥有点无所适从,他下意识地往江以桓身边靠了靠。
事实上,时绥并不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自有其不言而喻的规矩。
早在落座时,江以桓把长沙发的主位让给了时绥,而自己则选择了紧挨在他身边。
这个细微的举动,落在这些深知圈内规则的朋友眼里,相当于接受了一个明确的信号——这个叫“时随”的少年,是被江以桓放在身边护着的人。
他们看在眼里,心照不宣,表现出来的热情也很大程度上是源于对江以桓的尊重,以及对他所重视之人的好奇与接纳。
然而,时绥今天的桌游运气似乎差到了极点,把把都输。
“哈哈又输了,小美人怎么运气这么差啊,罚酒罚酒!”
唇钉男兴奋地拿起酒瓶就要给时绥倒上。
江以桓把自己杯子递了过去,挡住了伸向时绥的酒瓶:“倒给我吧,这酒度数不低,别让他喝太多。”
“以及,人有名字,别乱喊。”他一字字低声警告。
这下意识的维护太过明显,三个朋友眼里写满了“果然如此”。
“江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唇钉男脸上挂起促狭的笑,“以前谁输了敢赖酒养鱼,你抓着人非要往死里灌不可,这次怎么转性了?”
眼镜男也推了推眼睛:“老实交代,什么关系?”
面对好友的逼问,江以桓先是瞧了时绥一眼,而后面不改色:“不能说的关系。”
“……嘶。”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在江以桓和时绥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这氛围立刻不对劲了!
时绥被看得脑袋一热,又忍不住动起手。
他用力给了江以桓一手肘,正好打在江以桓胸口上。
“虽然我挺喜欢你时不时给我一下的,但这次我很听你的话啊。”
江以桓吃痛地闷哼一声,扭头看他,“我可没说你是嫂子。”
三人:“?”群溜叭四捌钯鹉①5⒍
“。”
“哦~”
四五秒后,三道目光唰唰唰落过来,“原来是嫂子,嫂子好,和江少在一起一定要幸福!”三人齐齐喊。
时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