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两人全身都是伤,再加上他们原本的衣服也都被刀剑弄得破烂不堪,所以此时两人是裸着的。
船舱里点了火炉,也不算冷,曲花间掀开男人的被子,面不改色的打量了一眼男人纱布下精壮的麦色肌肤。
这人削肩细腰,高挑身材,腹肌被纱布遮了一半,只数到六块便看不见了,目光再往下移,那壮观的场面尽落眼前,曲花间忍不住“哇哦~”一声。
他偷偷瞄了眼自己暗青色的长裤,也不知道自己再长几年能不能有这规模。
将男人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遮住令人咋舌的风光,曲花间解开他肩胛处的纱布结。
男人躺在那里,缠裹在身上不好解下来,他用力将男人撑起来侧躺着,用膝盖抵住他的后腰。
谁知男人被动一翻身,窄小的被子又不听话的滑落,露出两个圆润光滑的屁股蛋子。
母胎单身且不是很直的曲花间:“……”
大可不必如此!!!
本来男人的脸就刚好长在曲花间的审美点上,身材居然还这么好真的太犯规了!
曲花间长呼一口气,默念了句阿弥陀佛,继续手上的动作。
虽然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他将两人救了下来,但他们毕竟素不相识,他对男人的身世姓名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是好是坏。
即便欣赏他的长相,但也不至于就见色起意,动什么歪心思。
因着昨晚将男人伤口上的腐肉剜去,露出了新鲜的血肉,纱布被血液黏在伤口上扯不下来,曲花间用凉开水打湿纱布轻轻揭了下来。
可能是不小心太用力,昏迷中的男人吃痛,上挑的眉毛皱成直线,眉间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用凉开水将伤口上黑红的血块和金疮药混合物擦洗干净,又撒上新的药粉,再裹上干净的纱布,曲花间擦擦额角的细汗,开始处理下一个伤口。
还没等曲花间解开纱布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捏住他的手腕,那力气极大,曲花间吃痛撒开手,感觉自己的骨头仿佛被捏碎了一般。
他骤然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男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警惕的凝视着他。
“你醒了?”曲花间尝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惜男人力气太大,他用尽力气也没夺回自己的手腕。
“你是谁?”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曲花间手腕痛得直抽气,此时也有些恼怒了,“放手!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男人闻言,这才缓缓松开了力道,曲花间狠狠抽回自己的手,洁白如皓月的手腕此时多了一道深红色的指印,并迅速充血发紫。
这狗比!!!
曲花间心里怒骂,对男人的好感值刷刷刷疯狂-1。
男人环顾四周,看到身旁躺着的同伴,还有自己身上被妥善处理的伤口,这才明白过来此时的处境。
“抱歉,多谢阁下救命之恩。”男人嗓音低沉浑厚,夹杂着冷冽,像是木锤敲击在铜鼓上发出的清冽音色一般。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曲花间小声嘀咕,冲男人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房间。
“陈成!”曲宝还在忙事情,林茂在照顾林冉,脸盲加记名困难户曲花间只得唤来除这两人外唯一能记起的名字。
陈成平时在船上负责做饭,此时正在洗碗,厨房就在小房间隔壁,听到曲花间的声音,陈成利索的从厨房钻出来,“东家,您叫我?”
曲花间看了弯着腰一脸笑的陈成,顺了顺气,“昨晚我给那两个人上药你看清楚没?照着我的样子给他们换药。”
说完曲花间抬脚便走,临了又提醒一句:“对了,有个人醒了,注意着点。”
“晓得了东家!”陈成摸了摸后脑勺,看着曲花间消失在转角的身影,小声嘀咕:“东家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曲花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林冉已经醒来正在吃饭,小家伙一手端着比她脸还大的粗陶碗,一手捏着筷子往嘴里扒拉最后几粒饭粒。
在这之前林茂已经跟她讲说这位好看的大哥哥是他们家的东家,还是她的的救命恩人,此时连忙放下碗,怯生生的睁着大眼睛盯着她。
小家伙脸上实在没多少肉,显得脸特别小,一双眼睛长在她脸上几乎占了小半张脸。
“阿冉醒了?”面对小孩儿,曲花间扬起笑脸,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温度,“吃饱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