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还有一个很大的露天泳池。
江时煜带着沈岑去二楼,“挑一个房间。”
二楼拢共有五个房间,其中有四间都是大卧室,里面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上了崭新的床单。
沈岑指向最靠里的那间:“这个可以吗?”
这间的色调最温暖,也让沈岑更有安全感。
江时煜:“当然可以。”
沈岑又问:“那你住哪间呀?”
江时煜沉默片刻,指着沈岑刚刚挑中的那间:“这间。”
沈岑:“……抱歉,我不知道。”
江时煜倒是无所谓:“我换一间就是了。以前刚住进来时不知道住哪间好,每天就抛骰子,抛到哪间住哪间,每间都住得很习惯。”
嗯,很独特的方式。
沈岑将信将疑:“那行,你准备搬到哪间?”
江时煜走到离沈岑房间最远、靠近楼梯口的那间小卧室:“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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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阿姨做完饭后就走了。
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两人,沈岑稍显局促地站在餐桌旁:“你先坐。”
江时煜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又对面前的人说:“你也坐。”
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总是这么客气,他很不喜欢这种客气的感觉。
沈岑选择了江时煜的右斜方。
阿姨考虑到江时煜的伤,做的菜都偏清淡口。不过清淡归清淡,但味道却不错。
“沈岑。”江时煜没来由地叫了她一声。
沈岑停下口中咀嚼的动作,满脸疑惑:“嗯?”
“哦,听得见就行。”江时煜左手的筷子依旧在夹面前那盘鸡丁虾仁,“我看你坐得这么远,怕听不见我说话声。”
沈岑:“……”
她将碗往旁边推了推,往江时煜的方向挪了两个位置。
她继续低头吃饭,看见江时煜在艰难地夹面前的菜。那鸡丁和虾仁就和江时煜作对一般,每每江时煜手哆嗦地夹起两个,眼瞧着就要送进碗里时,它们却突然蹦到桌上。
“我来帮你夹吧。”沈岑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从旁边拿起一个干净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大勺放到江时煜碗里,又委婉提示:“你最近用勺子可能更方便一点?”
江时煜倔强地夹了一个沈岑刚刚放到碗里的虾仁:“我习惯用筷子。”
虾仁又“啪”一声掉在桌上。
沈岑:“……”
算了,他是病人,不和他计较。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安静,但总体是一种令人舒服的安静。不过,相比较于安静,沈岑更喜欢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