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为他做了什么?
当初张相爪牙来到谢家,父亲逼她作伪证陷害秦明尧,她不愿意,当着爪牙的面愤而抓起炉中的银炭,塞进了喉咙里。
从此成了不能说话的哑巴。
被烈焰灼烧的剧痛,她时至今日都忘不了。
可这些,秦明尧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月茗救过他。
不过……不重要了。
那个为她煎药,挡风,许诺要娶她的少年,早已死在了那场冤狱里,活下来的,是对她心硬如铁的镇国将军。
而秦昀……视她这样的生母为耻辱。
她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
“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寒风呼啸着刮进来。
谢芜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就被一只手狠狠的扯住了头发,头皮传来一阵剧痛。
“唔!”谢芜被迫仰起头,对上了月茗那双淬了毒的眼睛。
月茗踱步到床边,看着她身上斑驳的痕迹,语气里满是扭曲的嫉妒。
“你这贱人,竟敢阳奉阴违!才答应本公主不再勾引将军,装清高,后脚就这么迫不及待献身,可惜再如何,也不过是条暖床的狗。”
“昨夜伺候将军很辛苦吧?本公主少不得要赏你些东西补补身子,李嬷嬷!”
谢芜心内惴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就见李嬷嬷狞笑着上前,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熟悉的味道钻入鼻翼。
谢芜登时认了出来,这是这五年里她喝过无数次的避子汤!
“这可是好东西!是主母特地为你准备的,免得你肚子里再揣上什么不该有的孽种——给我按住她!”
立刻有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死死摁住谢芜的胳膊和臂膀,教她动弹不得。
李嬷嬷捏开谢芜的下颚,力道大的几乎要卸掉她的下巴。
谢芜被迫张开嘴,滚烫苦涩的药汁被强硬的灌进来,她呛的伏在榻上剧烈咳嗽,肺腑火辣辣的疼。
月茗满意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染着豆蔻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一双美目微微眯起,扭曲道:“你这张脸,看着还真是让人生厌啊!真想让人一刀一刀的划烂它!”
锋利的指尖停留在谢芜的脸颊上,微微用力下压。
谢芜身体瞬间绷紧,呼吸停滞。
月茗恨不得就这么划下去,将这张脸划烂,看它变得丑陋无比,还能怎么勾着男人不放!
可秦明尧的警告言犹在耳,她不敢真的触怒了男人,妒意翻江倒海,又不甘心这么轻易放过这个贱人!
她往后退了两步,阴鸷的目光在谢芜纤细的身体上梭巡,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李嬷嬷。”
李嬷嬷会意,从腰间拽出一个锦囊,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排长短不一,闪着银光的细针。
谢芜惊恐的睁大双眼……
粗壮的婆子立马扑过去,一把将她拽到了地上,死死的按住。
谢芜不住的摇头,看着李嬷嬷脸上露出兴奋的狞笑,捻起一根细针,狠狠的朝她无名指的指缝刺了下去。
“唔——!”
十指连心!
尖锐的剧痛从指尖猛地炸开,席卷全身,谢芜身体猛地弓起,冷汗瞬间布满全身。
“小贱人!你倒是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