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所谓的“练剑”,对我而言是一场怎样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折磨与享受。
每日午后,演武场上,白汐月那身素白的身影都会准时出现,冷得像一座万年不化的冰雕。而我,就是那块注定要被冰雕反复碾压的顽石。
“你的动作,甚至不如你今天看到的街边耍猴的。”
“你的剑,没有心,软弱的甚至不如一个孩子。”
“你的呼吸,乱得像一只被追赶的野狗。”
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永远挂着冰冷的嫌恶,手中的长剑甚至无需出鞘,甚至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剑指,凭空产生的剑气,随意地一拨、一挑、一压,便能将我所有的挣扎化为徒劳。
我会被她轻描淡写地击飞,像个破麻袋一样摔在地上;会被她精准地点中关节,屈辱地跪倒在她面前;会被她用那未出鞘的剑身死死压在墙上,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最终被她隔着白色的罗袜踩在地上。
最开始,我还会因为这极致的羞辱而愤怒,会咬牙切齿地想要反抗。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竟然……沉迷了。
沉迷于她那双纤足踩在我胸膛上时,那股透过罗袜传来的、冰凉而又带着一丝柔软的触感。
沉迷于她那精纯霸道的剑元,如冰冷的洪流般冲刷我经脉时,那种原本撕裂般的剧痛化为了一种肿胀的麻痒,随之而来的、修为飞速增长的诡异舒爽。
我体内的阴阳合欢之术,就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每一次被她的剑元侵入丹田,都会疯狂地运转,贪婪地吞噬着那足以让任何金丹修士爆体而亡的庞大力量,并将其转化为我自己的根基。
我的经脉在被反复撕裂与修复中,变得前所未有的坚韧与宽阔。
我的身体,在这场名为“练剑”的单方面殴打中,以一种我自己都感到心惊的速度在变强。
而她,白汐月,似乎也对这场每日一次的“游戏”上了瘾。
最开始,她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准时前来“教导”。
但渐渐地,她来的时间越来越早,甚至比我还提前到达;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踩在我身上的时间,也从最初的几息,延长到了一炷香,甚至更久。
我能感觉到,她并非单纯地在探查,而是在……品味。
品味着自己那精纯的剑元,被我这只蝼蚁的身体缓缓吸收、吞噬时,那种前所未有的交融的奇妙感觉。
那感觉就像最烈性的毒品,让她那颗早已万古不波的剑心,都为之沉沦。
不止一次我感觉踩在我身上的那双玉足,居然……在颤抖?
每次消失时,面色的红润更是令我惊奇。
“今日乏了,不想练。”有一次,我故意躺在床上装死,想要偷个懒。
结果,“轰——”,寝宫的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剑气直接震开。白汐月那素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红瞳中不带一丝情感。
“起来。”
“我……”
我话未说完,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将我从床上卷起,一只素手,像提溜一只小鸡一样,直接将我“请”到了演武场。
随后猛的从空中丢下,手忙脚乱中还未等摆出架势就被打碎了木剑。那天,我被她踩在脚下的时间,足足有一个时辰。
我能感觉到,她变了。
虽然她依旧冷漠,依旧视我为蝼蚁,但这份冷漠之下,却多了一丝不容他人染指的、病态的占有欲。
我就像是她发现的一件有趣的玩具,一件独属于她的、可以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新奇感觉的“奇物”。
而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场精心策划的皇家夜宴之上。
那夜,宫中灯火通明,丝竹悦耳。女帝姬凝霜大宴群臣,庆祝边疆大捷。我作为她最宠幸的“近侍”,自然也被安排在了离她最近的侧位上。
酒过三巡,歌舞正酣。
姬凝霜慵懒地靠在龙椅上,看似漫不经心地品着美酒,凤目却时不时地扫过坐在我旁边席位,独自饮茶的白汐月。
而我,正被几个谄媚的官员围着敬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
数十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宴会厅歌舞的侍女和演奏的乐官中暴起!
他们是六国余孽培养的死士,每一个都有着最低筑基圆满的修为。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刺杀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