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哭了,我没有哭。”
沈君澜摸索着摁在霍宴池的腕表之上,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把泣音吞回去,恳求道:“霍宴池,我可以看一眼嘛。”
“乖,会吓到你的。”
沈君澜固执地盯着霍宴池,他已经想好了,灵力应该可以把疤痕消除掉,无非是他辛苦一点,只要霍宴池能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不会的,霍宴池,我不怕。”
沉默地对视过后,霍宴池主动把手腕递到沈君澜面前。
“小叶子,我没办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紧紧贴合在手腕上的腕表被沈君澜轻轻摘下,宽大的表带之下,横亘着的是交错的划痕。
沈君澜指腹轻轻扫过,密密匝匝的,不像是只划了两刀的样子。
豆大的泪珠尽数滴在划痕之上,沈君澜心口堵得呼吸困难,一团厚厚的棉花塞在那,沈君澜脑袋都跟着发晕。
“霍宴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生病了应该吃药,不是无节制地在手腕上划刀子。
沈君澜不想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再也看不见霍宴池这个人。
“抱歉小叶子。”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已经很累很累了,还要伤害自己,霍宴池,你一点都不乖。”
一个晚上,沈君澜整个人都要炸开,他刚想用灵力给霍宴池治疗一下伤口,就被霍宴池轻轻挡住。
“小叶子,留着吧,我给自己一个教训,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沈君澜狠狠瞪了霍宴池一眼,在霍宴池讶异的目光下,举起他的手腕放在唇边。
一个接一个的轻吻。
湿濡的唇瓣贴着划痕一寸寸向前,莫名的痒意涌上来,霍宴池喉结滚动,嗫嚅着喊了小叶子的名字。
手腕烫的惊人,他如梦初醒一般抽了一下手,可小叶子攥的很紧很紧,不给他一点抽离的机会。
小叶子的唇瓣移开后,霍宴池发觉那些疤痕淡了很多,他又气又急,担忧地捧着小叶子的脸反复查看。
“霍宴池,我不是非要用手才能帮你疗伤的。”
“笨蛋小叶子,都是陈年旧伤了,没必要为了我浪费灵力。”
是不是陈年旧伤霍宴池最清楚,沈君澜没有反驳他,他看得出来,最近一次的伤口就在上个月。
“小叶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我好好看看。”
沈君澜哼唧着钻进霍宴池怀里,他脸埋在霍宴池的颈窝,抱着霍宴池的腰不撒手。
“霍宴池,你凶我。”
沈君澜委屈极了,他吞咽着口水,尽量让自己清醒一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气你自作主张,没关系的。小叶子,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要怎么办才好。”
“没有不舒服。”
骗鬼的话霍宴池自然是不信的,小叶子脸白的跟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是元气大伤。
扭头的瞬间,霍宴池看见一旁的黑色袋子,营养液,现在恐怕只有营养液管用了。
“小叶子,你躺一下,我去给你喂点营养液好不好。”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