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澜认真思索着,磕巴道:“怎么,都可以吧。”
树爷爷说的对,他确实是愚钝,很多东西都不明白,霍宴池给他的暗示听不懂也就算了,明示也不懂。
花盆里的翠绿色叶子尽数耷拉下来,沈君澜缩成一团,成了可怜兮兮的小团子,还是不断漏气的那种。
霍宴池戳过沈君澜软乎乎的小肚子,以为是自己的反应吓到他了,原本要说出口的话拐了个弯,变成安抚。
“小叶子,变回来好不好,你这样我看不清你的脸,不知道我的小叶子是不是又哭了。”
沈君澜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反驳:“才没有。”
他是想哭的,怕霍宴池不开心。
“乖叶子,变回来。”
在霍宴池温柔地劝哄下,沈君澜又慢慢变回来,他靠在霍宴池怀里,侧过身偷偷揉了一把眼角。
“霍宴池,我是不是很笨啊。”
沈君澜声音低哑酸涩,他咬着唇瓣,努力克制着眼角的泪珠。
“哪有,我的小叶子最聪明了,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猜的。小叶子,咱们再做个游戏,你有没有发现我哪里不对劲儿。”
两人贴的极近,沈君澜不自在地扭动,后腰好像被什么东西硌着,有些……烫。
“你,不舒服吗?”
沈君澜茫然地看向霍宴池,他磨蹭着爬起来,面对面和霍宴池对视。
“霍宴池,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忙治病吗?”
被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霍宴池喉结滚动,猛地捂上小叶子的眼睛,他怕说出口的那些话,对小叶子是一种亵渎。
“小叶子,这不是病,是喜欢。”
喜欢,是霍宴池对他的喜欢。
耳畔响起布料的摩擦声,下一刻,沈君澜腾空而起,他心口一紧,猛地圈上霍宴池的脖颈。
浴室的门几乎是被霍宴池踢开的,掺杂着沈君澜说不出的急切和焦躁。
他整颗心提起,瞥向霍宴池红透的耳垂,忽地又放下心来。
无论如何,霍宴池总不会害他的。
浴室的灯亮如白昼,沈君澜被霍宴池抱着坐在洗手池上,他双手撑在两侧,和霍宴池对视。
“小叶子,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和我一起洗澡么,今天还愿意一起洗么。”
“愿意的呀。”
沈君澜从洗手台上蹦下来,不假思索地把身上碍事的衬衣脱掉。
“霍宴池,快来,咱俩一起。”
明晃晃的视线看过去,沈君澜也发现了霍宴池的异样。
“主人,其实有些事情你是可以教我的,我不懂可以学,真的。”
性这个字,好像天生跟他的小叶子是不搭边的,霍宴池依靠在冰冷的瓷砖上,任由冷水冲刷,他捏着眉骨,出口时声音混杂着水声,模糊却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