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事,我吃点救心丸就好了。微笑。]
沈君澜抬眼对上霍宴池的神情,都是霍宴池惹的祸。
“哥哥,我觉得你得反思一下,都是你的问题。”
行吧,锅绕了一圈,又盖在他脑袋上了。关键霍宴池还没办法说不是,真是他的问题。
“乖宝,我还是先工作吧。”
“沈小花,爹爹工作去了哦。”
沈君澜扶额,霍宴池的一举一动简直没眼看了,他拍了一下霍宴池的肩膀,半推着他进了书房。
等耳根子清静了,沈君澜躺在床上开始搜索,君子兰的种子算是孩子吗?
底下的回答五花八门,看得沈君澜脑袋直突突,不管怎么样吧,沈小花是得跟着他和霍宴池生活了。
***
病房外。
霍曜阳一身素衣,拦住日常查房记录霍衢情况的医生,未语泪先流。
“医生,能不能让我进去和我爷爷说几句话,就几句我马上就出来。我知道爷爷的情况特殊,是完全的无菌病房,需要怎么样我都可以的。”
“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爸去世了,就前两天的事情。我爸是爷爷唯一的儿子,谁都舍不得谁,说不定我跟爷爷说了这些事,他能有一些反应。”
霍曜阳的信誉在这些医生心目中已经打了折扣,他在这栋楼里住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稍有些资历的医生都知道他的病情。
主治医师都进去了,谁还敢跟霍曜阳有什么牵扯。
“医院有规定,病人有很好的照顾,这个你不用担心,世事无常,请节哀吧。”
扑通一声。
霍曜阳结结实实跪在地上,他声泪俱下,哭诉着这些年霍衢的不容易,哭诉霍鸿清和爷爷之间的父子情深。
医生废了不少力气,才勉强把霍曜阳从地上拉起来。
得亏是特殊病房,一层就住了霍衢一个,但凡换个地方,他就得上社会新闻了。
病人家属公然下跪,苦苦哀求,医生居然无动于衷。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心都凉了半截。
“这样,我跟领导汇报一下,你稍等。”
答复来的很快,下午三点,霍曜阳换好无菌防护服,顺利见到了霍衢。
他似乎又苍老了很多很多,无知无觉地躺在病床上,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每天就靠着营养液续命,用大把大把的钱吊着他的命。
霍曜阳目光来回流转,没发现屋里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才慢慢走到霍衢床头的位置,轻轻蹲下。
“爷爷,霍鸿清死了。可惜了,你没能看上他最后一面。我也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有没有挣扎难过,只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儿子杀死的。”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霍曜阳原本温和的情绪一点点有了变化,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霍衢插着的管子,只要一拔,霍家就彻底是他的了。
“唉,爷爷,你命不好啊。摊上这么个儿子,他给你丢尽了脸,临了还让霍家的名声扫地。外面议论纷纷,你要是醒着,这张老脸可往哪搁啊。”
老东西藏的太深太深,霍家小金库的钥匙由他一个人把持着,霍曜阳几乎要把霍家翻遍了都没有钥匙。
金库的大门是特质的,除非用钥匙打开,要不然就是炮。弹扔过去也无济于事。
“你也是的,不信任霍鸿清就罢了,我都瞒着。都这样了,还能信谁呢,难不成信早就被你赶出去的霍宴池啊。”
“有时候想想你们真可怜,都是亲生的处处针对他。呵呵呵,我最得意的就是这个,哪怕你们明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让霍宴池死,栽赃陷害了很多次,哪一次不是你默许的。”
后来霍曜阳就明白了,他那些小手段在老狐狸霍衢面前,充其量就是花拳绣腿。霍衢对于他针对霍宴池这事儿乐见其成,甚至是推波助澜。
霍家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天煞孤星,注定要克死霍家的人,哪怕他是亲儿子,亲孙子。
“爷爷,你真的对我的病情一无所知嘛。”
霍曜阳最不解的就这一件事,看周嘉芸的模样是毫不知情,她太溺爱了,溺爱到霍曜阳话里的漏洞她都找一百个理由补起来。
霍衢会不知道么,他盯着霍衢那张饱经风霜,却依旧傲然的脸,忍不住嗤笑起来。
霍曜阳弯着腰,蹭走眼角的泪珠,冷冷地握上霍衢的手掌,极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