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佑文和学弟在进行了不动声色的视线攻防战半小时后,学弟决定转换战术。
他小跑步到白书佾面前:「老师,对不起等一下我有课,我下午会再过来。」
「啊,没关係,佑文回来之后应该不用再麻烦你了。」
白书佾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清冷的嗓音也放软一些。
「谢谢你这几天的帮忙,我会跟你指导教授说一声。」
「咦…啊……知道了……谢谢老师。」
学弟来回看了白书佾和简佑文数次之后,像是放弃了什么一般失魂落魄地离开。
白书佾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酒窝。
「你回来真是太好了。」白书佾认真地注视着简佑文。「以后你要请比较久的假早点告诉我,我会把需要人帮忙的实验先安排好。」
简佑文看着三天不见的白书佾,想要回应却说不出话。
简佑文觉得自己要疯了。
老师需要自己,自己一回来就把别人支开。
但自己消失三天对老师而言似乎不痛不痒,只是少了一个助教。
狂喜和哀伤两种情绪同时震盪着简佑文的心脏,呼吸变得极为困难。
白书佾读不懂简佑文的表情,他皱起眉头。
「怎么了?家里的事情很严重吗?有需要帮忙的?」
「老师我没事。」简佑文逼迫自己挤出笑容。「还有没有什么要处理的?没有的话…」
「有。」
白书佾难得地打断了简佑文,站起身走去门边,喀搭一声上了锁。
「…老师?」
简佑文看着白书佾一步步往自己走近,本来就已经快被震碎的心脏似乎随时都要停止运作。
彷彿在模仿当天简佑文的动作,白书佾站定在简佑文身前,伸手抚上简佑文的脸。
简佑文觉得全身的知觉似乎都聚集到自己脸颊的细胞上。
──老师的手指好像没有平常那么冷。
白书佾稍微踮起脚,凝视着简佑文急遽放大的瞳孔,然后将嘴唇轻轻地印在简佑文的唇角。
──好软、好热。
白书佾放下后脚跟,有些疑惑地看着大脑完全当机,只能处理当下的感受的简佑文。
──这是梦吗?我是不是其实根本还在家里不敢来办公室?
「佑文?」
白书佾的叫唤让简佑文重新对焦到眼前的人。
白书佾正凝视着自己,镜片的边缘反射出了自己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