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瑶疑惑:“宣德太子?”
“圣上将当日奉命保护太子的金吾卫全部处死后,不是将此案以意外结案了么?如何能算多年积压。”
裴观说:“那日奉命保护太子的金吾卫丢了一人,一直不曾找到。圣上结了太子的案子,但一直在命人追查那失踪的金吾卫的下落。”
“如今,当年失踪的金吾卫主动投案。事以,以他来重查当年的太子旧案。探探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祈愿一边听,一边捧起水杯呷了一口。
穆舒瑶听罢,道:“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薛从澜将目光放在祈愿身上,问:“祈愿,你怎么看?”
原主是个炮灰,关于案情,她没有任何记忆。
而奇怪的是,她在穿书的时候,还记得原著中发生的案件,如今,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听薛从澜问她,开口说:“嗯,若非是夺嫡之争,便是寻仇了。”
她以为,就这两种可能。
“寻仇?”
裴观和穆舒瑶异口同声地疑惑,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只以为是夺嫡。现在来想,的确是有寻仇的可能性,可如果是这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得罪谁呢?
转而,裴观看着对面的祈愿,揶揄了声:“师妹,这么看,你也没那么草包嘛。”
祈愿放下手中手中的水杯,幽怨地意思:“裴师兄……”
穆舒瑶也赞同:“想来,五师傅让师妹陪我们下山,是有道理的。看来,是个智囊团。”
薛从澜不禁一笑。
祈愿注意到他,侧眸看过去,方才,她张口叫了裴观,薛从澜发现了。
她没点破,只是低下头,重新捧起了水杯。
薛从澜也没有提。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八宝鸭上了桌,裴观没心思再提案子的事儿,抄手拎起一张春卷皮,挑着八宝鸭头裹着蘸酱吃。
祈愿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她舔了下唇,用筷子夹了一张春卷皮,放在手心里。
只是,刚挑着皮,还没放肉。
头顶便传来一道尖叫声。
她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
同客栈内,有人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紧接着,有人喊:“死人了!”
“有人死了!”
那人吓得屁滚尿流,从楼梯上的雅间滚下来。
穆舒瑶拿起手上的剑,没二话,直接站起身,往楼上走。
裴观急忙将刚刚裹好的春卷皮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站起来说:“等等我。”
祈愿默默放下手中的春卷皮。
倏然,她又闻到了那股松木香,与此前不同的是,这中间混杂着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