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他们现代,总是流行一句话叫做,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可当她见到他那模样,她不会怀疑他的爱。
其实,按照规则去爱人,反而是限制。
这世上大多数人是大多数人,少数人是少数人。
薛从澜就是规则之外的少数人。
而她也相信,这不是一个例外。
而这一刻,她也意识到一件事,爱是勇敢者的游戏,而她励志要做一个勇敢的人。
饭做好了,他们三个人将饭端到饭桌上。
裴观说,“我又没有娘子坐在这里,却也跟你们在这里一块儿凑这个热闹。”
穆舒瑶说:“这叫锻炼,等你有娘子了,便不用学了。”
裴观听到这儿,挠了挠后脑勺,他问她们:“不过,什么时候,咱们这儿的夫妻关系变成这样了?”
在他的认知里,多数是女子做饭,男子坐酒桌上,先磕点花生酒什么的等着饭菜上桌,在祈愿和穆舒瑶这里却反了过来,她俩美滋滋的坐在这里,薛从澜和沈从羡急得把锅铲子快抡出火了。
“最新的关系啊。”
祈愿笑眯眯地看着裴观:“阿兄,你学了保管不亏的。”
裴观:“……”
穆舒瑶看到祈愿喜欢吃的菜里面都放了香菜,而她喜欢的就只有一盘,抬眼看向沈从羡,沈从羡只好说道,“没有争过薛掌门。”
毕竟,这栖山,如今还是他是老大。
穆舒瑶也没计较这个,故意和他争论。
几个人开动,动了筷子。
薛从澜的眼睛好了,他和祈愿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
薛从澜想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要让全江湖有头有脸的人都来赴宴。
就连在北境的观贞太子也被他请了过来,女帝更是送来她精心准备的贺礼。
江湖人称,誓比皇家贵胄。
“你不懂,薛掌门原本便出身名门望族,是他不愿意回去承袭爵位,否则,他的排场,怕是比今日还要大。”
“何况,这祁姑娘,是陛下当年要认作义女的人,她的父亲可是栖山的前任掌门,平定北境也少不了她的功劳。”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即便如此,薛掌门在江湖长大,何故如此铺张啊?”
“自是为了他的新婚娘子,他便是在不注重这个,也会为了自己的娘子,将婚宴办的盛大,告诉全江湖的人,他栖山掌门的娘子,是谁。”
那日,红绸漫卷栖山,一百米长的檀木长案摆满了龙凤喜烛,从山顶,快要漫卷至山腰。
六百七十八名江湖豪客分列两厢,腰间刀剑皆缠着红绸,锣鼓喧天,热闹至极。
一席红衣的少年郎踏碎满地金箔,缓缓朝着等待他的女子走去。
祈愿手执珊瑚玉坠的鎏金秤杆,等待薛从澜从她手中接过,然后挑开她的红盖头。
薛从澜眼中的欣喜与期待难以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