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迪特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眼露精光。
“是的,父亲,我们可以生产出第一批阿育吠陀香皂后,直接布施赐福,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机会。”拉维道。
《拉贾斯坦时报》这一次已经给他们夏尔马家的神庙带来了许多斋普尔甚至焦特布尔的信徒了。
那《孟买日报》和《印度快报》,肯定会带来更多的。
因为这两家可不是区域性报纸。
这两家一个在德里,一个在经济中心孟买,他们两家的报纸在北印度和西印度的主要城市都有不错的销量。
他的事迹不说传遍整个印度,至少传遍三分之一个印度不成问题。
到时候络绎不绝的外地信徒,不正好是阿育吠陀香皂打响名气的好机会吗?
“好,我会让佩达斯加快进度的。”
潘迪特细思之后,也明白了其中道理,认真道。
“父亲,那几个警察你打算怎么办的?”
拉维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
潘迪特笑了笑,“别急,应该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你想要活的,还是……?”
见儿子被吊胃口吊得好奇,潘迪特放下陶杯,靠在椅背上,带着淡笑道。
拉维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没想到平时严肃正经的老爹,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
仿佛他们讨论的不是人命,而是猪狗牲畜的性命。
不过想想也是,这可是九十年代的印度。
别说潘迪特这个乡下婆罗门祭司了。
哪怕是马尔霍特拉这个殷勤的岳父,恐怕手上也沾着不少鲜血。
“尽量活的吧。”拉维说道。
要是直接一刀宰了那几个胖警察,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他那天可是被恶心坏了,必须得好好折磨这几个猪头一番,再送他们去见湿婆神。
“好。”潘迪特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冷光。
跟潘迪特闲聊了一会儿后,拉维便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夏尔马家的祖宅约300平,布局有点像四合院,但又略有不同。正门挂着铜铃木牌,进门是铺着碎石的中庭,摆着陶制香炉;北侧是潘迪特夫妇的正房,东侧是拉维的新房,西侧连着凉房和厨房。墙体是黄泥混稻草夯的,墙根种着薄荷和罗勒,院里立着大水缸,整体干净结实。
拉维和阿努什卡的新房在东侧厢房,墙面用掺了檀香灰的新石灰刷过,地面是细沙压实的,上面铺了木地板。屋里摆着黄铜镜、纱丽架和铺着靛蓝褥子的木榻,都是马尔霍特拉筹备婚礼时添置或翻新的,简单却整洁。
拉维推开房门时,阿努什卡正端着铜盆站在屋角擦洗身体。
印度的夏天很热,现在虽然才四月中旬,但是气温已经接近三十摄氏度,空气里满是燥热的尘土气。
阿努什卡不好意思像男人或者女仆那样,在院子里用水冲洗,所以就打了盆水,在屋里擦洗身体。
拉维从背后可以看到她光滑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身。
不过阿努什卡太害羞了,哪怕在屋里,也穿着乔莉和潘查玛。
但别说,略微打湿了棉布之后,更显得阿努什卡身材曲线动人。
听到开门的动静,阿努什卡立刻扭头看来,发现是拉维之后,脸上顿时飞起红霞。
拉维笑着走上去,从后面揽住阿努什卡纤细却柔软的腰肢。
“帮我也擦洗一下。”
看着拉维的表情,阿努什卡脸颊爆红,手指紧张地绞着毛巾边角,一只手挡在胸前,但是想到早上拉维不让她挡住,又害怕拉维再这样说,于是期期艾艾的,将手放了下去。
拉维看的心头一热,嘴角的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