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庭面容颜色未改,眸光之中却神色莫名。
如今台上的是罗恒同一白衣少年,这孩子比起罗恒还起来小一些,大约十五六的模样,使的是剑,其功法稳健,一招一式都直冲要害。而罗恒使的是刀,力量倒是够了,可惜身法却弱了些,不够灵活,转瞬之间便被白衣少年的剑尖直指咽喉。
那少年收了剑,拱手一礼,“承让了。”
罗值也拾起刀,“兄台好剑法,在下心服口服。”
“左青棠,胜。”台上锣鼓一响,宣布了胜负。
如今这是最后一组,那便是说,今日比武大会的头筹便是让眼前的小公子拔下了。
台下的人窃窃私语的讨论在了一处。“此人是哪家公子,怎的从未听说过?”
“不晓得,看这功夫,怕是哪位名家的徒儿吧。”
江衍唇边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走罢时庭,附近哪家酒菜有名,咱们去用个饭。”
祁时庭道:“不远处有个珍玉楼,菜式倒是有些邺州特色。”
“走罢。”
三人一并朝着那酒楼而去。
祁时庭点了不少邺州当地的特色菜,叫了两壶邺州最为出名的寒潭香。
十一闻言道:“祁小公子,我们五爷不喝酒。”
祁时庭一听便叫住了小二,道:“换上壶好茶罢。”说着边便转头望着江衍道:“邺州寒潭远近闻名,清凉顺喉,五爷若有机会下次倒是可以尝尝。”
江衍应道:“好,下次。”
江衍在京城长大,自小不喜食辣,邺州菜却偏辣了些,祁时庭见江衍吃得慢,时不时轻酌杯中茶,便让小二炒了几个不辣的菜,又向小二又讨了几壶茶凉着。
江衍看在眼里,冲着祁时庭柔和一笑,忽而想起什么,道:“时庭啊,这些年,定远王对你可好?”
这些年他虽然撤了看顾时庭的守卫,却也有人时不时将王府消息传递出来。
定远王正妻早逝,娶了数名妾室,生了两女三子,早便听闻定远王府其他四个儿女,都是随了定远王的性子,嚣张乖佞,唯独祁时庭,是个温吞的个性,时常在外施粥,做了不少善事。
祁时庭放了筷子,笑容不改,答道:“家父对我并无苛待。”
“并无苛待啊。”江衍垂下眸子,掩去眸中一抹异色,“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