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感叹,这世道果真是变了,滴酒不沾人竟变成了一个酒缸。
苏子渊此时起了身,同沈故知道:“沈掌门,我二人不胜酒力,便先告辞了。”
沈故知正喝到兴头,假意推辞几句,便道:“那二位好生休息。”
苏子渊轻轻掺了掺江衍的胳膊,“咱们回去罢。”
江衍抬头望了望,似乎有些迟钝的站起身,抽回自己的胳膊,率先离开。
苏子渊同江衍走出宴厅,在夜色中缓步行着。
江衍走的有些慢,但是步履稳健,只是同平素不同的是,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却不见了。
苏子渊不远不近的跟在江衍身边,直到走到二人房门前,江衍欲转身进门,却被苏子渊叫住。“阿衍。”
江衍转过身来,神色却十分疏离,“江某与苏公子并不亲厚。”
“可是我觉得同阿衍一见如故,倒是很想同你亲厚起来,成就一段缘分。”苏子渊望着江衍,神色似乎极为真诚,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江某命格孤煞,习惯独自一身,不需什么缘分。”江衍轻嘲一声,似是自讽,推开自己的房门,踏了进去,将夜里的寒气同苏子渊都封在了门外。
江衍坐在桌旁,拿起腰间的那枚玉佩,手指在那鸾凤之上缓缓摩擦着。
是啊,他乃是天命孤煞,故而才让护他爱他之人皆死于非命,他欲相护之人,也半个都留不住。
他这弥留的须臾数年,无牵无挂的去了,也甚好。
“命格孤煞。”苏子渊弯了弯唇角,笑意渐深。
“主子。”寒笙出现在苏子渊身后,轻声唤道。
先前他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见了江衍进门才敢出来。
苏子渊眼眸瞥了瞥,“何事?”
寒笙道:“南岭派霍长老灭口一事有了下落,已寻到了当时参与的杀手。”
“哦?”苏子渊眉眼一挑,“走,带本尊去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