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事和你有些关系,有个姓孙的鳖孙调戏你未过门的媳妇,恰好叫我碰见了。”辜山月说着,眼里都是嫌弃。
“原来是这样,孙家和开阳走得近,做出这等事也是情理之中。”李玉衡闻言毫不意外,轻叹了声。
辜山月注意到:“开阳是什么?”
“他是父皇的第三子,荣妃所出,他不喜我,常常和我作对。”
李玉衡告状似的,扁了下嘴,显出些天真来,让辜山月想起他刚到涿光山时被欺负的可怜样子。
“荣妃?”
辜山月眯眼,她记得这个人。
这荣妃当年也总找师姐的茬儿,明里暗里讥讽师姐的出身。如今她的儿子又来找李玉衡的麻烦,当真是讨人厌的一家子。
“我去杀了她们母子。”辜山月按着腰间长剑,立即起身。
李玉衡赶紧拉住人:“姐姐,姐姐!你先等等!”
辜山月回头,眉毛紧拧:“又等什么?”
“杀不得,”李玉衡紧紧攥着她的袖子不松手,解释道,“你一出手,任谁都能猜到你我头上,到时只怕我要被父皇厌弃。”
“哦。”
辜山月坐下。
又是这样。
当年荣妃杀不得,如今的李开阳也杀不得。
这就是她不喜欢皇宫的原因。
只有恩仇,没有快意,人呆在这种地方是会憋死的。
默然半晌,李玉衡问道:“你见到虞静姝了?”
辜山月道:“自然见到了。”
谈话稍顿了下,李玉衡盯上辜山月的脸:“你觉得她如何?”
“挺漂亮一姑娘。”辜山月答得不假思索。
李玉衡盯她一会,又叹气:“姐姐什么都不懂呢。”
“又要我懂什么?”辜山月拍开他搭过来的手。
师姐这么说也就罢了,李玉衡一个半大小子,总在她面前摆谱。
若不是他不经打,辜山月早揍他了。
李玉衡眯着眼笑,像只皮毛顺滑的小狐狸,煞有其事道:“盛京的女人吓人得很,瞧着漂亮,个个都厉害着呢。”
“就你胆子小,”辜山月轻嗤,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们有多厉害,刀拿不起棍提不动,能把你怎么样?”
“杀人的可不止刀枪棍棒呢。”
李玉衡嘴角扯了扯,对上辜山月不解目光,他忽然转了个话头。
“过两日府中有宴,你想不想来?”
“不去。”
辜山月直接拒绝。
李玉衡:“会请盛京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