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野被她拽住手腕,不耐把手扯回来,使了个眼色给侍卫,两人上前把盛西棠往府里拉。
她甩开人:“别碰我!萧青野,你敢去喝一次花酒,我会让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睡不安生。”
说着,竟一个反胃,到一旁扒着红柱子干呕起来。
萧青野脸色愈发深沉,沉默着上了马车。
君砚一犹豫,朝盛西棠解释道:“并非喝花酒,只在下和掌印二人商议些私事,殿下放心。”
盛西棠没办法放心。
就算只是萧青野随口逗弄的话,谁知道他曾经有没有喝过花酒?是不是经常喝花酒?难怪说话那样轻佻,像是做过千百遍。
不能人道都管不住自己的死太监。。。。。。
想到她今日同他那样亲近,难以控制恶心得胃里翻滚。
本就厌恶他,这下好了,再也不想近身。
十里红妆,嫁任何人此生都是一番坦途,随性而活,偏落到萧青野这恶心的粪坑里。
桑落搀着人进屋,待缓过神来,盛西棠让她取来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一纸休夫书。
写完,心情平静下来,捏着毛笔的手握得泛白。
最后面无表情把休夫书折起来,让桑落装进红木盒中。
湖上凉亭,清风拂面。
君砚察觉萧青野脸色一路都不太好,坐下就赶紧直奔正题:“掌印,您送到翰林院的人才,家父已经一一见过,有十三人可为朝廷所用,可开春就要科举,怕是没有那么多职位空出来安置。”
“不急,过些日子,那些贪污受贿,祖上没烧高香的,还有花甲老臣,都得告老还乡。”
君砚垂眼,心中有些复杂。
萧青野抬眼,平静问道:“你呢?想入翰林院还是大理寺?若想去六部,咱家也能给你安排。”
“我。。。。。父亲让我参与科举。”
“多此一举。”
“掌印,我想堂堂正正靠自己入仕,无愧于心。”
萧青野不再多言,提了另一件事,让君砚有些意外。
这家伙搁平时定要刺他一句才痛快。
聊了约莫半个时辰,萧青野有些犯困,起身伸了个懒腰,身后突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掌印!”
君砚两眼一黑:“你怎的来了?快回去!”
“我来见掌印,哥哥你莫要拦我。”
君玟跑到萧青野面前,泪眼婆娑道:“你说你此生不会娶妻,为何又娶了公主?”
小姑娘刚及笄,杏眼湿漉漉的,看上去愤怒极了,却不敢上前触碰他一片衣摆。
不敢,还是不愿?
莫名的,萧青野想起盛西棠扒拉红柱子作呕的模样,心中不快,有些迁怒,但目光看不出有丝毫情绪:“与你何干?”
没给君砚半点脸面:“管好令妹,到底是嫁不出去还是怎样,竟会三番两次来纠缠咱家。”
这话刺激到君玟,她哭着道:“我才不会嫁不出去,若非心悦你,谁想厚颜纠缠?”
萧青野就一个字:“烦。”
君砚不想再看君玟受委屈,连让人强制把人送回去。
被人拖着,小姑娘恼羞成怒啐道:“言无常信,行无常贞,萧青野你伤透我心!”
声音远去,君砚心中发出第数次恨铁不成钢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