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渝左耳进右耳出,以为我在说不要停下。
折腾得越发愈发变本加厉。
药的效果持久。
我被锁链困著,恍惚间,又想起上次分別前的那七天七夜。
好像。
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这次的秦淮渝,明显比上次更疯。
他不再总冷著脸。
揉开我时也好,俯身吻我时也好,连欺负我时也好。
秦淮渝总是笑著。
那份笑意过於標准,好似连弧度,都是精心演算出来的。
於是反叫人觉得可怕。
“够了…”
我颤声说著,却不是针对这过於冗长的情事。
秦淮渝很累。
他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隨时都会断裂。
我不清楚秦淮渝都为我做了什么。
但大抵是很多事。
他那样的人,如果不是真的累到极致,绝不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我试图让秦淮渝停下。
不用再为我復仇,不用再让自己背负重重罪孽。
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但我的声音混著呜咽,秦淮渝没听见。
良久。
久到额发湿透,我再也腾不出一滴水分。
禁錮手腕的修长指节终於鬆开。
我筋疲力尽。
通过锁链的碰撞声,我推断出锁芯的结构,想好了撬锁离开的办法。
我会杀了许澄和裴璟。
然后去自首,背负下一切,这样就能拯救秦淮渝。
秦淮渝会平安一生。
这样构思著,我终於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临睡前,眼前一暗,似乎是秦淮渝正俯身在看我。
沉默良久,他哑声道:
“这一次。”
“我一定会在他们伤害你之前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