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证词没有用。
证据里有我被锁链拴住的照片,我並不知道照片是哪来的,警察却说是我本人提供的。
警方怀疑我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被虐待中对嫌疑人產生了依赖。
於是我的一切供词都被否认。
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能来探监秦淮渝也是因为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张叔现在对我意见很大。
但他放心不下秦淮渝,让医生做了我病情严重急需见秦淮渝一面的证明获得了探监的机会。
我来时心情忐忑。
在其他人,乃至张叔眼中,害秦淮渝鋃鐺入狱的都是我。
他那样前途大好的人。
因为我狼心狗肺,落得这种下场。
来前我想过许多种可能。
秦淮渝或许会生气,或许会不理我,或许会像张叔那样误会恨我。
但哪个都没有。
作为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秦淮渝表现的太平静。
那双浅色的眸子看著我。
除了我,什么都没有。
我心跳加快,在这一刻,忽然感觉秦淮渝极其遥远。
他的手还贴在玻璃上。
离我很近,像是想摸我的脸。
却怎么也摸不到。
我连忙伸手,將自己的掌心对准贴过去,想要留下他。
秦淮渝却先收回手。
他继续看著我。
不舍的视线从我的眉眼,再到我的眼泪。
最终缓缓收回。
隔著玻璃,秦淮渝对我笑了。
他笑得释然。
自我们重逢后一直积攒的阴霾,皆在此刻消散不见。
“小鸟。”
“你还活著,真是太好了。”
44
我从没觉得半小时这么短过。
我感觉我只看了秦淮渝一眼,看守却说时间到了,催我赶快离开。
张叔在外面等我。
见了我,他问我怎么样。
“先生有生气吗?”
我低著头,许久许久,眼泪从我的眼眶大滴滚落。
“他对我说对不起。”
他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