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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什么？”元时愿一时间没听明白，江珩指的是处男身，还是信息素。

江珩也不说清楚，丢下一句棱模两可的话：“不给你，还能给谁？”

元时愿不合时宜地想起，医生所说的“兄弟相。奸”。

他猛地咳嗽起来，莫名觉得尴尬、面热，他一把推开江珩的脸：“行了，别肉麻了……等等！”

元时愿蓦地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居然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裴砚冰给他发过消息，只有三条，每条消息间隔时间大约半小时。

像生怕打扰他般，裴砚冰连消息都不敢多发。

元时愿又想起那架纯白的施坦威钢琴，心尖跟着痒痒。

眼瞧着江珩已经将他整理得差不多，尽管小腹仍然是鼓着的，但问题也不大。他只要把表面处理干净，剩下的……

他会自己夹好。

交给时间处理，慢慢吸收消化就好。

元时愿从江珩怀里离开时，因没了Alpha帮忙，小部分信息素正在缓缓流失，落在Alpha身上。

江珩望着红白相间的一幕，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默不作声拿过湿巾，将元时愿的黏腻汗水尽数擦干净。

“现在就走了吗？”低哑声线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不能留下来吗？”

元时愿回头看了他一眼，思索片刻，还是上前亲了亲他的面颊：“今天真的不行，下次吧。”

“我还要去见队长呢。”裴砚冰送的钢琴，真是送到他心坎上了，他今晚非见裴砚冰不可。

江珩脸色一僵，方才因能够与元时愿有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欣喜，瞬间被另一种沉郁的情绪所取代。

他沉默地将元时愿的衣服整理好，见元时愿转身离开。明知道元时愿要去见另一个Alpha，却还是自虐般上前一步，哑声开口。

“我送你去……好吗？”

至少，让他多一点参与感。

可惜，他还是被拒绝了。

“不用不用，你刚刚辛苦了，早点睡吧。”

元时愿随口敷衍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径直朝着琴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黑发Alpha脸上的隐忍与克制。

那表情，活像被戴了绿帽却不敢声张，连妻子都留不住的无能丈夫。

元时愿期待他的施坦威钢琴，原本想用跑的，可他忽的发觉，江珩留下的信息素所在的位置还不够深。

若是动作大一些，很容易导致部分流失。

元时愿只能放慢脚步，他可不想江珩好不容易灌进来的信息素被浪费。他一路谨慎夹好，又给裴砚冰发着语音。

“队长我来啦！”

元时愿声线仍然带着几分事后特有的湿润低哑，又因凑近手机，而显得有几分黏糊，“队长，你还在琴房吗？”

裴砚冰立刻回了消息：我在。

几秒过后，他又发来一句：我一直在琴房等你。

裴砚冰刚发完消息，琴房大门被倏然打开。

他立刻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元时愿正单手扶着门框，浅粉色发丝被风吹得飞扬、模糊了眉眼，然而月光却清晰照亮他艳红湿润的面庞。

“队长，等很久了吗？”元时愿一边说，一边弯着眉眼笑。

“没有很久。”

裴砚冰仓皇起身，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身侧双手因紧张紧握成拳。他轻声重复，“没有很久。”

元时愿却大概能猜出，裴砚冰应当等了很久，可能从他发的第一条消息开始，便一直等待。

像他们刚认识那会儿，他们说好要畅聊一夜，他却突然睡着。而裴砚冰单方面守着聊天会话框，等了他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