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些什么……”林三思余光感觉堂前射来一道目光,立刻闭嘴不言,将原本欲要出口的“歪理邪说”生生压下。
他此刻得了拖地道人的重阳真气,五感和见识都与数日之前在海宫之时不可同日而语。
只瞧了正蹲在受刑青年身旁挖弄屁穴的白衣少女一眼,便直觉感觉不太对劲,可毕竟江湖阅历有限,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正疑惑间,白氅少女“啵”的一声,将二指从青年屁穴抽出,扭头向着堂上汤府尹拱了拱手:“回禀大人,此人屁穴狭窄,屁肉紧实如初,屁道温凉,似乎性情顽劣,恐不能配合大人审理此案。”
林三思耸了耸鼻子,似乎闻到了淡淡精露的味道,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哦?那依宋师娘的意思,还当如何处置?”
府尹汤音桂依旧一脸微笑地望着堂下,不紧不慢。
林三思耷拉着脑袋,忽然想到,这府尹的神态长相,便如同他在章回绘本中见到过的狐狸精!
怪不得总觉似曾相识!
转念一想,又哑然失笑:这一府之首,怎么会是一个妖怪嘛,可这短短几天,他遇到的神怪之事还少吗?
萱凝、杨星澜、上官岚、秦未央,个个都早已突破了他的想象,说不定这堂上坐的,真就是个狐狸精呢?
“宁安天律,聚众淫乱者,女子罚徙一千,或罚银一百,男子削出良男,着就地训责,待温顺守理后,充入当地或京城府库,依天家指示再行发落。”
“嗯,这案子是非曲直,不是还有另外三人嘛,这男子咆哮公堂,端得无礼,既然宋师娘验刑不过,便先拖到一边,让他上那归良马上坐着,本大人先审审其他人再作道理。”
“不!不!不要啊!大人你审我吧!我都说!你让我说什么便说什么!”青年掌柜匍匐在地,浑身汗湿,原本早已无力挣扎,但听闻“归良马”三字,又如回光返照一般猛得抬头,高声求饶起来。
“什么马?”林三思一脸疑惑。
“归良马。”莫望岚也打了个寒战,“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让我触怒这府尹大人……”
“我闻莫兄之前之言,似乎在此地颇有威望,怎么现在如此害怕?”
“林兄,实不相瞒,我确实在此地有些名望,不过并非什么好名声……”
两人说话间,青年被两个短裙衙役叉起来,三两步便拖到了大堂一侧,林三思跟着望过去,终于瞧见了那“归良马”。
“不!不要!不要!小的求求您啦!大人!大人……”
身材短小的青年掌柜被架到大堂一边,一台巨大的木马形状的器械被两名衙役沿着一条暗轨拖到明处——木马五尺高六尺长,马头马身以大荒山刑木为底,覆以大荒山中的棕色灵麝皮,马首昂视,马背凹陷,单看马首马背,栩栩如生。
而马背以下,并非马形,乃是完全被两块巨大的棕黄色梯形刑木盖板左右覆盖,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底座。
大荒山刑木本就质地细腻坚韧,辅以官家袭传多年秘法,制作而成的刑具器质阴冷,触之便如能感知之前所有受刑人之苦。
“啪!啪!”两声,青年已然紫如暮霞的屁股又狠狠挨了两下,捕头陆清带着黑色麂皮手套的五根手指缓缓曲张:“老实点!否则今晚你便在归良马上过吧。”
青年掌柜屁肉被韧性十足的麂皮抽得一阵乱抖,立马如闷嘴葫芦般一言不发,只是鼻中还不时漏出一两声哼哼。
得了头儿的眼神示意,架着青年的两个高大女差默契地双臂一送,便将青年扶上了木马。
大堂之中,汤府尹螓首微侧,依旧神情淡淡;少女容貌的宋师娘将一只刚扎入青年屁穴的素手收回白氅中,整个人如一头白色小鹿一般,轻轻巧巧,转回堂上汤府尹身边;莫望岚一双眼珠在汤府尹、宋师娘和另一侧就要翻身上马的青年掌柜之间滴溜溜乱转,像是想要观望一下“宁安十二大器”中的归良马的厉害,又有点摄于其威势而不敢正视;叶宝如一件雕塑般跪在地上,对于外界情景毫无回应;林三思五官通达,耳中听闻背后观看公堂大戏的大小娘子的闲言碎语,眼中将那归良马的情形叶看得清晰的分明。
青年被扶上马,便坐在麝皮满覆的柔软马鞍之上,马鞍与寻常鞍辔略有不同,在正中有一暗槽将麝皮马鞍左右一分为二,青年被自重压制于马鞍之上,玉茎双睾、会阴屁穴,全部暴露在暗槽之上,两名女差人自木马两侧伸手,稍稍调正了青年坐姿后,一人将青年胸腹向前按下,紧贴于木马颈首,令其双手左右绕过马脖,紧紧环抱,自木马颈下暗格中拽出两根三寸宽的麂皮带,一条自青年背颈,一条自青年背臀,绕过青年背后,将其躯干和马颈紧紧捆绑在一起,如此,青年便如同一初出茅庐的骑手,双手紧抓马颈,下身撅坐于鞍,便似害怕坠马之险般,紧紧依附在木马之上。
另一女差,就在青年被捆缚于木马之上时,自木马两侧刑木盖板的暗格中,各掏出一块同样棕黄色的木质踏板,踏板和盖板内的器械,似乎通过某种铜制杠杆相连,女差稍稍比了比青年自盖板垂下的双腿尺寸,将踏板向上扳动两寸,让青年微曲双腿依旧能将双脚放置在踏板之上。
待青年被牢牢固定在马上,两名女差从侧后方揭开左右盖板,又如隔空取物般从马腹中,翻出一对用秘法硬化的刑木春板,板子一端通过一组铜制连杆与马腹机械相连,枣红色板身于木马两侧左右横置,正对着刚被女差调整完姿势,牢牢绑缚于归良马上的林三思臀后。
硬制刑木春板长十寸,宽两寸余,厚一寸三分,如两根宽大戒尺,横于青年屁后六寸。
“你且听好,此马妙处我只言说一遍,若不听仔细,一会儿在上面美死过去,也未可知。”
陆清拍了拍青年压在暗槽上的屁肉,“此马为我宁安‘一十二大器’之九,名唤归良,取纠错从善,改邪归正之意。待我拨开盖板后边插销,则归良马起,此马内器械与侧院外两架水车相连,一架水车会带动藏在暗槽后侧内的玉势入股,另一架会带动隐于暗槽前方的玉穴套棒,你若踩住左踏,则玉势停息,若踩住右踏,则玉穴停息,若快速轮流踩踏左右踏板,则前后二庭,可同获片刻将息,但此刻两架水车会带动马后两柄柄春板挥动,抽打你左右臀肉,前后左右,必有一灾。你言语无状,便是原本无罪,如今也活该坐上这木马,一会儿等大人厘清此案原委,再来与你计较,眼下你便好生受着,若有哪里实在难熬,便依着我刚才的解说,稍稍转圜,也好过一味受苦。”
说着,陆清伸手到木马后方,两指稍稍一用力,便拔出了一根五寸长小指粗细的黄铜插销。
随着一阵“吱吱嘎嘎”的摩擦之声,隐藏在左右两块巨大棕黄刑木盖板内的铜铁机械发出“咯哒咯哒”的沉闷转动之声,青年双手抱住冰凉刑木雕刻而成的马颈,头紧贴木鬃,看不见身下盖板内的情形,只听一阵锁齿咬合之声,然后暗槽内发出一声清脆的铜磬敲击之声,便有一只乳白软玉势逐渐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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