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爷爷都说了原谅你,戏可以收了。”他淡淡一笑,“下次要演,记得把墙头抹点血,或者提前买个头套,别演到一半收不住,多尴尬。”他不傻。早就看出她在演。只是没想到,她能沉得住气。连这种低劣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居然敢靠装可怜来博取同情。明明心里清楚一切,却还要装作无辜无助的样子,哭哭啼啼地诉苦。她的目的,终究还是为了自己。为的是让乔老爷子心软,为的是让旁人替她说话。而她自己,则可以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是自己小瞧她了。低估了她的狠劲,也低估了她的算计。“羽书哥,我……啊!叶辞霜你干嘛!快放手!你疯了?要杀人吗?”焦佳玥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长发被人从后面狠狠抓住,头皮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下一秒,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后脑勺“砰”地一声撞上砖墙,眼前瞬间发黑,耳朵嗡嗡作响。她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膝盖一弯。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打得头破血流时,叶辞霜的手忽然松开了。可她早已失去平衡,惯性让她再次撞上墙壁,额角结结实实地磕在墙边。“咚”的一声闷响,脑门当场鼓起一个红肿的大包,火辣辣地疼。叶辞霜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歪着头看着她,语气轻飘飘的。“不是你说要撞墙的吗?我这是帮你啊,你怎么还冲我发火?”“你这叫帮?你这是想害死我!”焦佳玥捂着脑袋,声音颤抖,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这一次,她知道不能再哭了。叶辞霜冷笑一声。“撞墙不就是奔着死来的吗?难道你还想活着?”“你要真想死,刚才就不会叫出声。你要真想死,就不会一边撞墙一边盯着乔羽书的眼神。你在等他心疼你,对吧?在等他冲过来拉住你,然后求你别死。”她顿了顿,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眼睛一亮,语调轻快起来。“啊!我明白了,你哪是真想死啊?”“你这是想让乔老爷子心疼你,可怜你吧?你想让他觉得你委屈、你无辜、你被欺负得走投无路了,是不是?”“也是,你从小就会演。装可怜、装无助、装被伤害,你可太会了。”“我记得你小时候,总在老师面前哭诉二舅和二舅妈对你不好。说他们天天骂你、动不动就打你、不给你饭吃、不给你买衣服,连冬天的棉袄都是破的。”“有一次,你说你饿得睡不着觉,老师听完都哭了。她是个穷教师,工资微薄,却把自己攒了好几个月的一点工资全给了你。”“她一边哭一边说‘孩子,别怕,老师帮你想办法’,多感人啊。”“结果呢?”叶辞霜冷笑,语气陡然转冷。“你转头就拿那笔钱去供销社买了烧鸡,还买了好几瓶北冰洋汽水,兴高采烈地提回去。”“你和二舅一家围坐在桌前,吃得满嘴流油,有说有笑。你一边啃鸡腿,一边笑着说‘这鸡真香’,一点都没觉得愧疚。”她顿了顿,盯着焦佳玥苍白的脸,继续道:“后来老师来家访,你正在院子里玩。你看见她来了,居然骑在二舅的脖子上扮马,嘴里一边喊‘驾驾驾’,一边笑着对旁边的人说——那个老师真是傻子,钱那么好骗。”“老师当场脸都白了,站都站不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知道吗?她后来病了一场,整整一个月没去上班。而你呢?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表妹,这么多年了,你就没一点后悔吗?”“演了这么多次,骗了这么多人,踩着别人的真心往上爬,你就从来没有半夜惊醒过?”“你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恶心吗?”一句接一句,全被叶辞霜揭穿了。焦佳玥的脸色由最初的镇定转为慌乱。乔昌盛原本温和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听明白了。焦佳玥的爸妈根本不是不爱她,她说的那些“被虐”的事,全是假的。什么父母冷暴力、不让吃饭、关在房间里不给出门……全是虚构的谎言。太不要脸了!乔昌盛猛地一拍床沿。“你走吧。从今天起,当我不认识你这个人。你和羽书的婚事,我亲自取消。我们乔家,容不下一个满嘴谎话的女人进门!”“爷爷,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我爸妈他们……”焦佳玥终于慌了,声音都变了调。“我有眼睛,有耳朵!”乔昌盛打断她。“不用你再狡辩。放心,这一年你照顾我,我会按护工的市价给你结清工钱。”他不再看她,也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爷爷……”焦佳玥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用再说了,请你马上离开!”,!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实在不想再看焦佳玥这张脸。一来是不想见她,二来,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叶辞霜和乔羽书。他感到羞愧,也感到痛心。自己竟被蒙骗这么久,险些让一个骗子成为乔家的儿媳。焦佳玥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今天说破嘴也没用。她终于明白,乔昌盛不会再相信她了。算了,先撤。眼下硬碰硬只会自取其辱。不如暂时退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必须保存实力,等风头过去,再找机会挽回。等爷爷气消了,她再回来慢慢解释。到时候说点软话,撒个娇,老爷子心一软。还不是什么事都没了?只要能嫁进乔家,这些小谎,又算得了什么?反正木已成舟,没人能真正把她怎么样。打定主意,她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爷爷,您多保重,等过几天我再来看您。”说完,见乔昌盛根本没留她的意思,只能红着眼眶,低着头快步走了。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因为她知道,这扇门一旦关上,可能就再也打不开了。“等等。”叶辞霜忽然开口,声音不重。焦佳玥的脚步一顿,身子猛然一僵。她缓缓地回头,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怎么了?”:()八零高嫁机长,渣男前夫悔哭了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