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才几日江宁就要去男风馆寻乐子,她就如此欲求不满要去找不如他的男人吗?那群男倌有什么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怕是连剑都拿不起来,能有他让江宁满意吗?
自幼母亲便教导他要对伴侣忠贞,他不会在感情上三心二意,也忍受不了妻子的背叛。
马车内气压愈发低,步杀步留同时向后看去,无奈叹气又回头,这夫妻二人是怎么回事,裴无忌这天天半步不踏小院半步如何同江宁培养感情。
是通过步留天天传话吗?
宫觞楼渐近,楼内江宁实在不想再多耗时间,从荷包中掏出二十两银子塞给为首的男倌便要起身离开。
那男倌拿到银子掂了掂,与其他男倌相视一笑,伸手拦住准备离去的江宁,其余男倌立刻会意,开始剥下身上衣服,露出片片白花花的腹肌,群群围上来要给江宁喂酒喝。
步留步杀推门而入,裴无忌站在雅间门前漠然看着里面的荒乱,江宁被重重美男包围其中,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放在一男倌的肩膀上。
他面无表情踏入其中,男倌见其身份不凡立刻四散推开,江宁垂下头莫名心虚,酒杯掉落,滚动到裴无忌脚下,堪堪停住。
为了坐实眼盲的身份,江宁只得怔怔望着裴无忌身后的方向,看着他一步一步来到自己身前,硬着头皮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裴无忌皮笑肉不笑,咬着后槽牙道:
“我来带我的王妃回家。”
他攥住江宁纤腕,不由分说将她拉出男风馆,步子走得又急又快,江宁跟不上,踩到裙摆一个踉跄撞上裴无忌的背,心想她并未做错什么,甩开他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裴大人这是何意!”
“我还想问问我的王妃大婚过后没几天就光顾男风馆是何意。”
见江宁死活不肯往前走,裴无忌冷笑一声,抬手单肩扛起她,将她扔到马车里,命步杀步留快马回府。
马车上有软垫,摔上去不算痛,裴无忌几乎是后脚就进了马车,车内气压低得可怕,江宁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抿着唇没有只言片语要对裴无忌解释。
本就不是你情我愿的婚事,凭何要求她对裴无忌一心一意。
裴无忌内心像有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看着江宁了无所谓的表情,狠皱着眉头,先是背叛裴安与他纠缠不清,又是在成为摄政王妃后找男倌寻乐子。
她把她名正言顺的夫君置于何地。
那些白脸男倌有哪个能比得上他裴无忌?
“江宁,你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是我满足不了你?”
“还是你就喜欢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
“亦或是说,你本性便是如此?”
江宁终是忍受不了裴无忌的连环质问,尤其是裴无忌说出那句本性如此的时候,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时,裴无忌被删得偏过头去。
他顶了顶腮,似是被气笑了,抬手抹了抹唇边血痕,抬眸时再无怒气,抓住江宁的肩,盯着她的美眸,用气声恳求问道:
“我难道连要求自己的妻子忠贞都没有资格吗?”
“没有。”江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满眼无情。
她正了正神色,一字一句浇灭裴无忌心中最后的希冀。
“你我婚嫁本就是一纸荒唐,我只心悦于裴安,而你自有自己的计划要筹谋。”
“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换,何谈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