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离开一边反复思虑着,忽而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这二皇子对她有偏见!
再怎样,她也当了那么久的赤鲤,也同二皇子相处了这么些日子。
他对其余人的态度跟对她的简直是判若两人!
对其他人,虽面容冷淡,可到底还是客气有礼的。
可轮上自己,那便是从内到外的冷淡漠然……
自己这是哪一处惹他不喜了?
姜灼璎不由得摸了摸脸颊,并非她自我吹嘘,她这张脸人人都见得着的。
再说性情,她也是照着二皇子的喜好扮的啊,乖巧柔弱不说,说话也温吞细语。
当真是怪异……
*
东厢房。
楚一心盯着姜灼璎离开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了拐角处,这才转过头。
“爷,瞧那丫头乖巧温顺,也听话懂事,您又何苦……”
男人睇他一眼,漠然开口:“你莫不是瞧不出她来此处的目的?”
楚一心哑然,瑞国公府暗流涌动,三皇子和大房的婚事已有定论,这位二房的嫡女在此时派这么个颇有姿色的丫鬟前来……
想了想,他换了个说法:“这奴才又选不得何人做主子,就算那位姜姑娘是另有图谋,可这丫头也不过是一颗可怜的棋子罢了。”
祁凡又重新看向陶缸中的灼灼:“是否是棋子,还难有定论。”
“去问问王大夫,这人的身上,是否可能使何法子让赤鲤更为亲近?”
楚一心皱眉:“主子您是怀疑……”
男人话锋突地一转:“池中的蟹肉可查清楚了?”
“这……并未,只是从距宅院后门十丈外发现了可疑的鞋印儿。”
“裴云已循迹查了过去,现下还暂且没有音讯。”
“嗯,去吧。”
楚一心颔首:“是。”
他转过头,同时也明白了,难不成主子这是怀疑给灼灼下药之人……也是姜姑娘派来的?
可依他所见,爷这是历来心思重,太过多疑了。
*
姜灼璎回了正房,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二皇子对她会是这个态度。
分明这一切皆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她回到卧房,将榻上的那幅字给取了出来,她还有些时间,这幅字便暂且留着,隔两日再使。
午膳需得她自个儿去厨房取,她在厨房又遇上了裴云及谢凌。
彼时二人的对话声从门外传来——
“你说我是否应当去给那位姑娘致歉?”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