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以前说我,火大。”周安耕一板一眼的回答。
应早发誓不是自己多想,主要是周安耕的反应太明显了,很难不去注意。他笑倒在周安耕怀里,一边笑一边点头,“没错没错,奶奶说得对。”
“……”
周安耕滚了下喉结,偏开头,耳朵又烫了。
一路上两人欢声笑语,聊没少聊,也没耽误亲。
应早是挺开心的,不知道周安耕开不开心,总之下车还没来得及抬行李,周安耕先上了趟厕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应早捂着肚子靠在车背上,笑得不行。
“哥哥哥哥!”
黄豆在车外蹦着往里看,车窗开着,声音清晰无误地传了进来,“早哥你下来呀!”
“我等你耕哥哥呢。”应早伸手,隔着车窗摸了摸小黄豆的脑袋,发现她个子又高了。
“你最近吃得挺好呀,又高了。”
“那当然!”小黄豆仰起头,一脸得意。
“就是脸好像圆了。”应早捏捏她脸上的肉肉,“你现在是不是变成包子脸了?”
“才不是!”小黄豆气鼓鼓地说,“我妈前几天跟我视频,还说我脸瘦了呢。”
“真的假的?”
“真的呀!”黄豆说。
“行。”应早点点头,“那我以后一定好好看看。”
“森莫?!”小黄豆惊讶,“哥哥你以后能看见?”
“那当然啦。”应早立刻仰头挺胸,“我是谁,我说能看见就能看见!”
两人大小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天。没过多久周安耕从厕所里出来,抱着应早下车。
应早在他怀里又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停不下来。
之后就没应早什么事了。
搬行李的搬行李,看热闹的看热闹,镇上的反应就是这些,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变。
不过这次……
“应家那小子!”突然,有人隔着几米喊他,“你是回来看你爸笑话的啊?”
“什么?”应早站在门口,听到这话愣了下。
应早朝那个方向扭头,不确定具体是不是这个方向,“什么意思?”
男人狐疑地盯着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应早心沉了沉,不知道男人说的具体是什么。他爸被警察接走以后,之后的事应早没再关注,也不想把精力放在这个上面。
年后和周安耕回了市里出租屋,应早更是忙着备考,没空管他。
“他怎么了。”应早直接问。
“嘿?”男人看着少年,看不出任何端倪。也不管他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了,抱着臂一脸趣味,“他能怎么的,之前被你指使几个人打得残废,现在老婆和孩子不要他了,在监狱死了也没人管呗。”
应早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一瞬间,呼吸都跟着停滞,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他……死了?”
“没啊。”
还没等应早喘匀一口气,男人的声音紧跟其后,“但跟死也差不多了吧,就吊着那一口气。”
“人呐,活成那样也是佩服,有儿有妻的,最后沦落成这样……”男人摇摇头,说这话时,也不知是感叹居多还是看热闹居多,总之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