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应早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吵闹声。
屋外不知道发生什么,街里人你一句我一句,伴随着脚步走动的声音。
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应早在市里住久了,每天早上听到的都是早餐店的吆喝,好久没听到这种乱哄哄的议论声。
应早大病初愈,昨天晚上又喝不少酒,此时头疼到爆炸。
他哼哼唧唧地翻身,叫:“周安耕。”
“在。”周安耕轻拍他的背,“没事,继续睡。”
应早打了个哈欠,贴在他身上问:“外面怎么了?”
周安耕撑着胳膊起身,“我去看看。”
“不要。”应早一把抓住周安耕的衣服,额头抵着他说,“你陪我,我还没睡醒。”
“嗯。”
周安耕重新躺回去,用手搂住应早的腰。不过他已经睡醒了,垂下眸,看着埋在胸膛重新阖眼的应早。
几个月没回来,杂物间的布局没变,黄豆和奶奶并没有占用这里的空间。
习惯了两米宽的大床,如今重新睡上一米小床,两人需要贴得很紧,彼此侧着才能睡着。
应早这半年长高几厘米,对比之下仍然小得像是孩子,蜷缩在周安耕怀里的时候,让周安耕想到应早昨天的形容词。
雏鸟。
应早后来给他解释,是刚出生的小鸟。
很小很小的那种。
周安耕盯着应早乌黑的头发,觉得早早说得对,现在确实像一只依在妈妈怀里的小鸟。
他忍不住用手卷应早的发尾,发丝很软,绕在手指上痒痒的,跟着心也有点痒。
应早迷糊睁开眼,“嗯?”
“……”周安耕动作一僵,“没事。”
“噢。”应早又打哈欠,听着外边嘈杂的动静,忍了两秒,终于皱着眉头开口,“不是!谁家这么没公德心啊,大早上的这么吵……”
“算了睡不着了,起来看看去!”
出门才发现,声音源头离院子很远,只是声势浩大,才显得在他们旁边。
奶奶和黄豆已经起床,整理堆在一旁的废纸箱子,在那踩踩踩。
应早困得睁不开眼,趴在周安耕背上恹恹地抱怨:“到底是谁啊!大过年的,吵吵吵!”
“我知道我知道!”黄豆蹦到他们旁边,抢答道,“我刚刚听到了,有人吵着离婚。”
“离婚?”应早困意瞬间消失,震惊道,“大年初一离婚?”
“嗯嗯!”黄豆挺胸,“没错。”
“黄豆你过来。”奶奶在她头上拍了一下,“别瞎说,没准的事儿。”
“我没瞎说啊!本来就是这样的!”黄豆顿时有些不高兴。
“什么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个小屁孩,哪懂这些东西……”奶奶叮嘱,“千万别跟其他人瞎说,听到没?”
“我又没说错。”黄豆小声嘀咕。
奶奶给她使了个眼神。
黄豆瘪嘴,不情不愿道:“……听到啦。”
应早在一旁听着,觉得奶奶这个反应不太对。他挑了挑眉,凑在周安耕耳边小声说:“奶奶肯定有事瞒着我们。”起伶韮斯陆姗七散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