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客人越来越少,留下几个熟客,每天也就只能盈亏平衡罢了。
柴观雨坐在车里抽烟,看着进进出出的客人。
还看到失魂落魄从外面回来的孟听潮。
他的嘴唇极红。
鲜艳的唇色无比动人。
黑色的眼眸也像是黑曜石,只不过涣散地厉害,没有了聚光点。
衣服的外套上莫名地沾上黑黄相间的污渍,像极了他以前作画的模样。
柴观雨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有多久没看见疯狂自由的听潮了,作画的时候,听潮心无旁骛,疯狂,散漫,让人仰望。
那是他喜欢的孟听潮。
可柴观雨最终没有选择下车。
他在等孟听潮妥协。
酒吧出来一个年轻俊朗的男生,随后陆陆续续走出来很多人。
两点钟,营业时间似乎是被听潮提前终止,屋内的灯也慢慢地熄灭。
***
孟听潮铺好了一张折叠床,他想躺下来休息,把头埋在毯子里,睡个十足安稳的好觉,把浑浑噩噩的昨天忘掉。
门被狂风吹得“咯吱咯吱”,孟听潮走过去,正准备关门。
察觉到一辆纯黑的宝马车停在门口。
狂风骤雨瞬间把孟听潮的心打出了涟漪。
他不知道他现在该用什么样的感情来面对这个男人。
只是当他看见柴观雨坐在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孟听潮感觉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他还是被爱的。
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十年的感情没有被辜负。
“你来干嘛?”
“接你回家。”
这话孟听潮听过无数遍,悦耳了无数遍。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被欺骗过,只要柴观雨的一句话,他就会妥协。
他好像忘记了之前的语言有多么锋利,只需要一句话,他就愿意回头。
“上车。”
孟听潮愣愣的,仿佛回到以前,两个人也是这样相处的,好像没有变化,他顺从地坐上了车,看着装潢精美的内饰。
柴观雨伸手揉了揉他的细软头发,突然反应回来,“头发怎么这么湿?”
“淋了雨。”
“不擦擦吗?”
“刚准备擦,关门之后准备擦擦睡觉了。”
“哦。”柴观雨看着头发上滴下来的水,拿了张纸巾垫在孟听潮的脖子上,微微皱眉道:“流的到处都是。”
孟听潮抽了两张纸吸了吸头发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