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容亲自把药喂进谢婉柔口中。
一口,两口。
谢婉柔喉咙火辣辣地疼,每喝一口如同酷刑。
大概知道是母亲喂的,她喝得很努力,过了好一会儿,一碗药终于喝完了。
卫昭容帮她擦嘴,说道:“柔儿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我去大理寺请来了大理寺少卿江大人,他有话问你。”
谢婉柔努力抬眸,朝外看去。
江月临身着深绯色官袍,腰束革带,站在晨光中。
证人证词
谢婉柔努力坐直身体,微微颔首:“见过江大人。”
她已经尽力发出声音,喉咙痛得连呼吸都都带刺。
屋内其他人也纷纷行礼。
江月临一一颔首回应。
转了一圈,江月临的视线又回到谢婉柔身上。
她斜靠在弟弟谢澜身上,纤长的脖颈下,五个指印泛着紫红,如藤蔓紧紧缠绕。
脖子往下,隐藏在领口里,还有青青紫紫的於痕。
谢婉柔面色苍白,眼神无力,虚弱得好像一阵风,随时消散。
江月临不忍再看第二眼。
“侯老夫人,谢小姐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我们出去说话。”
受害人已见过,至于案发详情,还需等谢婉柔身体恢复些再问。
卫昭容请江月临到偏厅就坐。
肖太医,谢澜,窦书遥和谢昇一起来了。
“诸位,昨日雷将军对谢小姐施以暴行之时,你们可都在场?”
谢澜第一个开口:
“我在,我亲眼看到雷烈山掐住大姐的脖子,想杀了她。”
“我也看见了。”窦书遥跟着说。
江月临看向谢昇。
“我……我没看见,当时我喝多了,在偏厅休息。”
谢昇心虚地说。
毕竟是他约谢婉柔见面的,真要追究起来,他可是帮凶。
他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大不了把一切责任推到传话的小厮身上。
江月临沉吟不语:“除了侯府的人,可有其他人证。”
自然是有的。
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江大人,我是参加侯府生辰宴的客人,昨晚我也看见了,雷将军要杀谢大小姐。”
“对,我们都看见了。”
这些人昨日离开侯府后,今早窦书遥特意上门去请他们过来作证。
大家眼见为实,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倒也不怕得罪威远将军府,一个个表示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