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祭酒和司业,迎接了董先生。
“祭酒大人,司业大人。”董先生率先开口。
“董老,您来了。”
祭酒和司业满面笑容,对董先生格外尊敬。
“这里是我那十二位不成器的学生,以后麻烦祭酒大人了。”
十二个学生排成一排,恭敬地给祭酒和司业行礼问好。
“董老的学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您谦虚了。”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祭酒请董先生去茶室喝茶,有人领着学生去号房归置行李。
正如谢婉柔所说,游学的学生号房被安排的偏远的角落,光线阴暗,走进去时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什么味道,好难闻。”
“好啦,你当在自家府中啊,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反正也就十日,忍一忍就过去了。”
号房是大通铺,一屋住六人,刚好两个屋。
谢澜和谢昱身为兄弟,自然挤在了一起。
别人抱怨时,他们两人的书童已经在铺床了。
书童住在比号房更偏远的杂院,十个人一间,给谢澜谢昱铺好床,书童又去了自己住的杂院。
安顿好住宿,十二人被领到修道堂。
一天的课业正式开始。
董先生曾经是太子之师,也是曾经的国子监祭酒,他教授的课目与国子监相差无几,谢澜他们听课时,并未感受到明显的难点。
午后时分,所有人前往馔堂吃饭。
除了九皇子外,其他所有监生都在此用膳。
谢昱肚子有些疼,去了一趟茅厕后,与谢澜两人最后来到馔堂。
其他十位学生已经入座,他们只好来到一处靠窗的位置,那里位子还空着,只坐了一人。
奇怪的是,别的学生说说笑笑,结伴而行,只有他形影单只。
谢澜来到此处,询问道:“叨扰了,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吗?”
那人抬头,眼神不算犀利,但也算不上友好。
他穿着不算华贵,可周身气质矜贵,让谢澜无端心生敬意。
“嗯,坐吧。”
“多谢。”
谢澜和谢昱吃饭时很安静,怕打扰到对面的人,即便说话也是小声耳语。
今日课堂上,谢昱有一题不是很懂,因此两人耳语的话题,也只是围绕着老师的讲课。
一道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谢昱身上,让谢昱觉得很不自在。
他抬头,无意间与对面的人对视。
原来是他在看。
谢昱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胡乱擦了两下,等再看去时,那人已经收回了视线。
两人吃完饭,回到号房休息。
一顿饭的功夫,已经有人把国子监的情况打听得七七八八了。
“诶,谢澜,你知道今日你坐的位置对面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