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没有甜言蜜语,像是夫妻之间的闲聊,谢婉柔的心却滋滋冒着糖水。
第二天一早,明德侯府来了一群人。
卫昭容,窦书遥,谢川都到了。
同样到来的还有一马车厚礼,都是送给谢婉柔的。
“柔儿——”
卫昭容脚步略显急促,走上前拉起谢婉柔的手。
她眼底有泪光,当着众人的面,忍了又忍,才保留了体面,不让泪流下。
明明现在谢婉柔已经很幸福了,可卫昭容依旧心疼她。
对谢婉柔的亏欠感,在得知谢婉柔怀孕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卫昭容心里酸酸的,涨涨的,该高兴的事,又带了点担忧。
谢婉柔身体弱,曾经又受过伤害,怀了身孕定然比旁人要辛苦。
“我去宫里请了御医,明日让御医来江府给你把脉,根据你的身体特质,制定专门的膳食和补品。”
谢婉柔没想到卫昭容想得如此周到,心底一股暖流涌出。
“多谢母亲。”
这时窦书遥抱着安安走过来,安安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口水糊了一嘴,含糊不清地喊着:“咕咕,抱,咕咕……”
谢婉柔最疼爱安安,肉嘟嘟的小人儿浑身散发着奶香,可讨喜了。
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抱,却被窦书遥笑着避开。
“大姐,你现在可不能抱安安,万事皆要小心。”
谢川立刻跟着说道:“是啊大姐,你就在旁边看着安安玩儿。”
说着谢川从窦书遥手中接过安安:“安安长大了,沉得很,夫人,让我来抱。”
窦书遥顺手把安安送到谢川手里,仿若极其自然的事。
大房夫妻,人人皆知,女主外男主内,谢川如今是京城著名的“贤夫”。
他可喜欢这个名号了,出门在外恨不得把“贤夫”的美名刻在脑门上。
对窦书遥和安安的照顾,更是信手拈来,只要他在,绝对不让窦书遥受半点累。
“亲家母,快来坐,我让人备了好茶。”江母喜气盈盈,牵着卫昭容往外走。
谢婉柔也招呼着谢川,窦书遥一同前往。
侯府和江家自从结亲后,来往密切,江母为人随和,见谁都笑眯眯的,与她聊天很舒适。
卫昭容私下问过谢婉柔多次,在江府过得可好,婆母和家公是否苛待。
因为以前谢婉柔报喜不报忧,所以哪怕谢婉柔再三强调公婆很好,江月临更好,卫昭容还是表示怀疑。
后来与江母深交之后,发现她确实如谢婉柔所说一般,脾性温和,待人真诚,卫昭容这才放下心来。
如此这般过了一个月,又一喜讯传来,谢婉柔被诊出双妊之脉。
江府喜气盈门,把谢婉柔当掌上明珠捧着,小心翼翼伺候。
哪怕她打个喷嚏,都要追根溯源,生怕受了冷风着凉。
呵护了九个月,两个娃娃顺利落地,竟是龙凤胎喜上加喜。
江月临等候在门外,紧张得背后湿了一遍又一遍。
“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响,江月临一个箭步冲进去。
他抱着刚生产完,虚弱无比的谢婉柔,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婉柔,我爱你。”